卓延皱了下眉,透过落地镜与她对视“过来。”
蓓可同样看着镜子中的他,垂落在身边的手慢慢拽成拳,冷冷道“我黑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今日掩护的事,下次还你。”话落,蓓可决绝转身,不再看他一眼。
卓延一个箭步冲过去扣住她的手腕“站住。”
蓓可顿住脚步,声音冷漠到极致“还有什么事?”
脑海里此刻满是那张床上,女子的被折磨到昏厥的模样。蓓可只觉得嘲讽万分,女子在他们眼里是什么?他们凭什么可以凌驾之上,任意折磨?!
看着蓓可冷漠的模样,卓延缓缓松开手,蓓可抬腿便朝前走,掀开窗户。
“不用从那里走,我送你离开。”
“不用了。”蓓可冷冷勾唇“我不稀罕得到敌人的帮助,光是这一件我已经觉得够耻辱了。”
话落的同时,黑夜中跃起一抹黑色的身影,只一眨眼的功夫,便不再见踪影。
苍鹰面具那双深邃的眸子不由暗了暗,缓缓收回抓了个空的手,垂眸往窗外看去,一切还是那么平静,哪里有人来过的痕迹
“寒。”
装修豪华的会客厅内,凌日与卓子寒面对面而坐。
卓子寒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挑起下巴向对面的人发问“情况如何?”
“从监控画面看,那名疑似黑狐的女子确实是被三少爷带进房间的,在这之前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没有人进过?”卓子寒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酒杯内鲜红的液体“那照你的意思,床上那个女人够真实被他带进房间的人?”
“我不这么认为。”
“哦?这话怎讲?”
“想必二少爷比我更清楚三少爷的脾性,他向来有洁癖,又怎会随随便便和一个这种酒局女郎发生点什么?别说发生点什么了,估计是握个手他都嫌脏。所以,依我看,他这是满山过海之计。”
“把人混在物品里偷偷带进去,待到观众来齐,就是开码的好时候,依我看这不止是一招瞒天过海之计,更是一招金蝉脱壳之计。”
“二少爷既然看出来有问题,为何不当场揭穿了?”
“急什么,老三他敢这么做,难道会蠢到没有想好对策?反倒是我们这么贸贸然的质问他,手里又没有证据,不是自讨没趣反倒给了他个向父亲告状的机会?”
“少爷说的是。”凌日双手撑在膝盖上沉思了一会儿道“那少爷是打算让黑狐在眼皮底下逃了?”
“慌什么?你还担心她会长翅膀飞了不成?在游轮上抓不到,那咱们下岸抓也是一样的。”
“既然这样,那你也早些休息吧,有我盯着呢。”
“我倒是不困,你留下来陪我下下棋罢,她跑不了的。”
“是。”
“少主。”
甲板上,看见带着苍鹰面具的男子走上来,卜苏立即抱拳迎了上来。
卓延负手而立,面具下的黑眸似在寻找什么“可发现什么?”
“一切正常,并没有看到可疑人物。”
“嗯,辛苦了。”卓延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距离到岸还有多久?”
“三个小时。”
“前面的海况怎么样?”
“只是有些小面积的漂浮小冰山,不会影响航行。”
“嗯。可见到二哥他们?”
“没见到。”
“嗯,去忙吧,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是。”
昏暗的走廊内蓓可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路况她已经替尤雨萌打点好了,现在只差靠岸。
不过,蓓可眸光暗了暗,她必须在靠岸前离开。
游轮内此刻能这么平静,不用说都是卓子寒的意思,很显然他是不打算在游轮上缉拿她了。
岸上等待着她的又会是怎样的凶险她不敢想,她也不能让尤雨萌替自己冒这个陷。那么她能做的也只有先离开了,光明正大的离开!
白色的药粉像导引索一样,随着蓓可的脚步而不断加长,终于在拐角处,那一包白色的粉末被倒完了。
“黑狐!是黑狐!快来人呐!”
募的,一声尖叫声在游轮中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卓延一惊,蹭的一下从白兰椅上站起来,桌上的咖啡被碰得洒了一地,几乎是一眼,便看到了甲板中央立着的背影。
而这抹身影他分明熟悉得很,是才见过的。
靠!这女人为什么还要出现?!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送死吗?
卓延一个箭步朝她冲过去,余光却见,卓子寒并凌日也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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