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是真的累了,当打过乔峰后他那颗紧绷的心就放下了。虽说当时的苟伟处于狂暴中,但不会真的杀人,更不会杀战友,眼观六路是一定的。他看到了徐斌像个石头人,看到了张无忌与郭靖在演戏,看到一个挂将军牌的老人黑着脸眯着眼意味不明,他就放下了。有将军在营区,那警卫还不得铁桶一般,要不然干掉一个将军那可是覆天覆地的大事,得国战了。那根紧绷得快要断掉的弦终于不用一拧再拧地拧紧,放下来了。
苟伟更知道迎接别人的是立功受奖升官,迎接他的必将是处罚,功过相抵打着背包回家都是轻的。正因为知道后果,他也就不去想后果是什么了,倒头大睡才是现在最正确的选择。
极度紧张过后突然松弛下来要么疯掉了伤了精神,要么得大病一场伤了**。苟伟两样都不想要,钻进去就想睡三天三夜。
张无忌就想叫醒一个连DìDū叫不醒的装睡的人,如果不好好与苟伟聊聊,真的后果会很严重,打领导,枪击领导,哪一项都够得军事法庭的。现在就看总队长能不能放过他了,这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当个乖孩子。
抬起脚狠狠地踹下去,这次他要踹大腿筋,这是一根又痛又麻的筋,是神也扛不住。刚要下死力踢到位时又突然一收脚踢到旁边架子,整体散了架。卷成一团不时抽搐两下似乎异常痛苦的苟伟跟着散了的架子摔到地缩成一团依然没有醒来。
苟伟正沉浸在梦魇之中,一个人穿行在血色红云中,很冷很暗,入目除了红色还是红色。苟伟孤独地走着,似乎看见了天地桥,一道穹拱连接红色的苍茫大地与红云滚滚。他跑了起来,想到看看桥有什么,是否有黄泉之水,是否有孟婆在守候。
突然,桥有魔女的身影,咯咯笑着向苟伟招手,“你来啊你来啊怎么跑这么慢,嘿嘿嘿!”魔女一甩血色的头发紧了紧红色的风衣,玲珑有致的曲线让苟伟热血喷张,跑得更快了。
那道血色的天地桥似近似远不断变幻各种形态,苟伟发了狠跑起来,天地桥就是个贱骨头,你畏惧它它离你远,你战胜它它接近你。三五步就跨桥伸出手去要抓住那只永远冰凉的想要呵护的手。
魔女突然翘起兰花指用食指点了点苟伟的额头,“要守承诺哦!三年还没到呢!”似乎很有魔力,苟伟从天地桥掉了下来,天地桥载着魔女飞向远方,飞向红云之中。
苟伟发急奔跑得更快,跑得气喘吁吁,然而魔女和天地桥还是消失在云中。他急了,用力一踩大地,将血红色的大地踩得寸寸崩塌,露出无名山沟与野驴子沟。苟伟更生气了,指节捏得咯嘣响。
站在山巅发怒的苟伟眯着眼扫向红色的大地,想要找个让自己撒气的人儿。等了一天,一月,一年,却还是没有人敢出现在苟伟视线里,苟伟就如雕石般立在山巅,孤独,寂寞。
偶尔会有一道闪光劈过来,那是一道雪山顶的冰晶裂开直刺苟伟的心脏,本能地一缩身子将自己藏在红云之中。排着队的没头没手甚至身子也没有的杂碎挤了过来,苟伟一脚踢了过去,“死了还敢做秽,老子就再杀你一次!”
苟伟伸手像捏死蚂蚁一般将小鬼们捏死,狠狠地摁进沙地里再也不敢出来。孤独,苟伟孤独地站立在山巅,实在受不了这种孤独,漫无目的的在红色原野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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