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十公里的路像是一片无人区,西边是一片青翠的山坡草甸,东边是雪山达坂再过去就是红山口岸,中间这一片是荒漠无人区。
上山容易下山难,对于作战小组来说,上山难,下山更难。特别是黑夜里下山难上加难。几十斤的作战背包压在身上让你不断前倾,而下山时时刻要保持后仰避免成为滚地葫芦,难度可想而知。
作战小组沿着排头兵开避的通道摸着石头下山,不时摔倒爬起,顾不得鼻青脸肿快速朝山下冲去。
“干嘛不换我和丫头当排头兵?”
“不行,咱不能打添油战术,把所有人的战斗力都走没了,还得留几个战力强悍的。”
“咶轰!”
突然一声老鸹叫声后传来两块石头滚动的声音,苟伟立即做出噤声的手势,拿出望远镜盯着前边打来信号的长子。
“三人,左侧,已有警觉。”长子的手势告诉苟伟敌情。
苟伟压低声音边说边做手势:“牛犊子绕远处随时狙击与长子形成火力掩护,丫头,老鼠跟老子走,尽量用刀。”
左侧两百步山底处三人明显已经有了警觉,动了起来带动声音,“看来虽警觉却没有引起重视。”
这倒也是,他们要防的是山底从种花家一侧来的敌人,而不是他们头顶从老铁一方来的人。长子趴着一动不动,他的位置很微妙,恰好能在黑夜中看到一丝山底的人也能看得到苟伟的模糊动作。苟伟与山下敌我不明的家伙相互间在黑夜里是看不见的。
苟伟轻轻地绕下山与长子、牛犊子形成三面夹击之势,慢慢地摸了上去。
此时讨厌的月亮跷班提前回家睡觉,正是最黑暗的时候,星星却出来凑热闹,满天繁星点点星光在高原上将夜撩得不片火热不是那么黑。远远的苟伟都能看到三个人端着枪四处乱瞄。
苟伟轻轻一挥手三人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群杂碎看来也是训练有素的,是块难啃的骨头。苟伟虽然看不到周围还有其他敌人,但从他们的警觉性来说可能还有更多的人。
苟伟也纳闷,为什么野骆驼会在不是通道的山下安排三个人,难道他们的回撤路线不是野驴子沟,而是准备翻过这片山头从买买提走的那条大路回去?
“他娘的,敢袭击种花家的野骆驼果然有两下子。虚虚实实声东击西有一套,要不是贪心想要袭击口岸这次还真让他们给跑了。”
待得十多分钟苟伟差点睡着打呼噜的时候,三名持枪的武装分子终于熬不住不再乱瞄坐到了地上。苟伟三人轻手轻脚地将身上的装具卸了下来,背着枪拨出匕首蹑着脚靠了上去。
星光下苟伟三人从背后摸了上去,在靠近三个野骆驼的石头后藏住。外边埋伏的长子三人已打好手势全都变成狙击手确定好狙击目标,一旦苟伟失手三人立即开枪发动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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