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视,才是不在乎的最高境界。
以他对许如星的了解,只有在她眼中毫无用处的废物才不值得她出手对付,只要她还肯出手,那就说明她还在乎。
只要她还在乎,那他就有可能,重新和她在一起。
所以他才会默许许如星接下来的所有行为,他甚至愿意直接把嘉麓拱手让人,只要能换回她的心,他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其他人不能,就连许如星本人,都不可能轻易的接受他用愧疚包裹的施舍。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和诡异的难堪,空气也仿佛凝结了起来。
秦彧看着顾夜流的侧脸,努力的琢磨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呢?
他盯着顾夜流阴郁的脸色,咬了咬牙。
死就死吧。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抱着必死之心继续开口说道:“其实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迎难而上才是她的本色,她要的是杀戮的过程,是亲眼看着嘉麓在她的操控下一点一点的瓦解,最终走向分崩离析的过程,她要的是享受侵略的过程,还有看着你迟早要跪在她脚下向她认输的居高临下的快感。”
他的手指一边敲击着桌面,一边分析着许如星的心态,“在她斗志昂扬,提着刀杀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却轻飘飘的拍马回营,直接把战利品双手奉上了,让许如星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连脑细胞都不用浪费多少,只要她有足够的钱,她就能轻轻松松的拿到嘉麓的股票。”
顾夜流面无表情的听着秦彧的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像一尊精致的雕像,连一个多余的表情和动作都没有出现。
“你的计划很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容易得来的东西,以她的性格,她会要么?她能要么?她要是不觉得你是在施舍她,我立马跟你姓。”
秦彧摇了摇头,“啧”了几声,往顾夜流面前凑了凑,阴阳怪气的问道:“你觉得,她会领你的情么?”
说完之后,秦彧就笑了。
他耙了耙自己的头发,眯了眯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怎么可能领你的情。”
顾夜流忽然转过头,表情严肃又冷峻。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浓重的警告意味,侧脸如刀锋一般锋利,像是从冰山上走下来的人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浓浓的寒意。
然而秦彧却毫不在乎他的警告,他勾了勾嘴角,手肘撑在桌面上,正对着顾夜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绝对不会领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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