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恪垂着眼帘,眼前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树荫中穿梭,在火光中摇摆。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许如星。
“顾夜流对于我,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她蹲到许恪眼前,握紧他的手,“我不能放弃他,如果我没有努力过就放弃,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老了以后的自己。二叔,我不想放弃他。”
许如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了许恪之后,她跑回房间,给顾夜流发了一条信息:“我二叔脸上挂彩了,你怎么样?挂彩没?破相没?”
等了一会没收到回复,她又发了一条:“老顾,你怎么样了?我挺担心你的,看到消息记得回复我。”
十分钟后,她才收到回复:“明天送给你看看。”
“拉钩。”她回复。
许如星躺在被窝里,伸直了手臂,对着手机屏幕低声喃喃,“破相也没关系呀,还有我呢。我要你。”
顾夜流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忙完,就从公司驱车来到许如星家楼下,送上门让她验货。
许如星午觉还没有睡醒,朦朦胧胧中接到顾夜流的电话,清醒过来之后,披上睡袍,踩着拖鞋就冲了出去。
“怎么穿成这样?”零下十几度的寒冬腊月,看到她睡袍下露出的笔直小腿,他都忍不住打哆嗦,他皱着眉捏起她的衣袖,把她往屋里带,“换好衣服再出来,我等你。”
换好衣服再次出来的时候,顾夜流果然还在,只不过因为天气太冷,从车外换到了车里。许如星开门上车,迎面被暖意袭击,她通体舒畅,窝在座位里不想动弹。
缓了一会,她从座位里弹了起来,侧靠着椅背,戳了戳顾夜流的手臂,“来,给我看看,被我二叔给打成什么样儿了。”
“有什么好看的。”顾夜流嘴上这么说,还是转过了头,看向她。
“怎么成这样了?”许如星凑过去,扳过他的脸,直视着他,“你跟许恪面对面,一人给了对方脸上一拳?”
顾夜流的嘴角上是微微肿起的淤青,青紫上还带着干涸的血痂,眉骨上方也有一道长15公分的血痂,战况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你伤的比他还要重啊……”许如星回想起昨晚许恪那张和他类似,但明显比他正常一点的脸,皱了皱眉,“你这额头怎么搞的?许恪怎么还带管制刀具啊?”
“手表划的,伤口不深,没事。”
“他还真是下狠手。”许如星不满的嘟囔。
“他这是手下留情了。”顾夜流说。
“你都被他打成这样了,怎么还帮他说话?”许如星微凉的手指轻轻抚着他脸上的伤口,叹了口气,“不过他确实手下留情了,不然以他的格斗技术,让你在医院躺上几个月是没问题的。”
顾夜流笑了笑,垂眸看着她,“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做。”
“以暴制暴?”许如星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就只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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