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被一股强烈的薄荷气息包围,仿佛置身在春日里一片四下无人的旷野,思绪刹时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也是像这样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不同于那次让人慌张的短暂触碰,此时她整个人都被顾夜流圈在怀里,双手放在他的腰侧,抓着他的白衬衫,连耳边都是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霎时间心跳加速,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发热的脸是因为紧靠着他的胸膛,还是因为害羞和激动。
顾夜流微微低着头,下巴正对她额间,温热的气息擦过许如星的另一只耳朵,她身上的每一个汗毛都跟着颤栗起来,他紧紧的护住她,低沉的如同山涧甘醇泉水的嗓音在许如星耳边响起,“别动。”
窝在顾夜流怀里的许如星忽然感到了一阵轻微的震颤,像是幻听一般,她紧贴在顾夜流胸前的耳朵像是共鸣般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乔南意由远及近,带着焦急和愤怒的声音,“三哥!”
她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视线,阴影打在他的头顶,许如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干净、英俊,世界上所有形容词都不足以修饰他的一切。
“嘘。不要动。”他抬起手揉了揉许如星的头发,安抚她,然后又把她的头摁了回去,宽厚的手掌放在她的头顶缓缓抚摸。
没有埋怨,没有责骂,那夹杂着风声和凌厉的一棍子狠狠落在他背上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一丝颤抖和声响。
他的目光依然沉静如水,依然是那幅孤傲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就是这样冰冷的他,烫的许如星心尖发颤。
悔恨和自责,像潮水一般汹涌袭来,霎那间冲毁了许如星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让她彻底崩溃,无地自容。她慢慢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右手轻轻向上试图寻找那一棍留下的痕迹,顾夜流的手依旧放在她的头顶,缓缓的抚摸着,“我没事。”他轻轻的在耳边对她说。
“我是不是又给你惹事了?”
许如星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浸湿了顾夜流的大片胸膛。
“白总,顾总在楼下,您看……”
听到助理欲言又止的声音白筱柟才回过神来,她挑了挑眉,问:“阿流?他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她印象里的顾夜流极为喜静,最讨厌这种噪杂的地方,白筱柟有些讶异的看向助理,然后起身走向窗边,透过玻璃望向楼下,一眼便看到了永远的自带光环、拥有隔绝周围三米以内的陌生人的特异功能的顾夜流站在大厅中央,他的怀里似乎,还有个人。
“陈律师也在下面,似乎有些不愉快。”
“陈栗?”她抱着肩,有些玩味的笑了笑,“他们是什么关系?”
“抱歉白总,我不知道。”
“就是她么?”白筱柟自言自语道,她说着话,从兜里摸出手机,隔着玻璃拍了一张照。眼神随后移到了离他们不远的陈栗身上,她眯了眯眼,“阿南和陈栗,那个女人……去查查,和陈栗站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和阿南还有顾夜流身边的那个有没有关系。”
“好的白总。”
“这个游戏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白筱柟撩了撩头发,转身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对助理说道:“我走了。你留下看着他们,有需要的话就报警。今晚我请,你们尽兴。”
当闻讯赶来的安保人员将闹事的人制伏的时候,许如星已经窝在顾夜流的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哭了整整五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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