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伤口又疼了?“
黎珺正哭着,头顶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用看,听声音便知道是温衍来了。
“你来做什么?“黎珺那愧疚的泪水在知道温衍来了之后就不再流了。
“你说不让我送我便不送,怎么,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温衍坐在黎珺身旁,那一双眸子清得如一潭水。
“王爷大可不必如此。“黎珺不敢看他的眼睛,很自然的偏过头去。
“为什么哭?“温衍又问。
“觉得自己可怜罢了。“黎珺随口一答,好似还挺有道理的。
她本来就很可怜。
“温衍,你说话算数吗?“
“算数。“
“那你记着,日后在这皇宫里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第一要做的便是保我的性命,不管是什么事!“
“好。“
唉,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了吧!他日若是刺王失败,也可留条小命回去见见阿爹。
“前提是你得配合我。“温衍又补了一句。
“如何配合?“
“乖乖养伤,不许倒戈,不许帮衬着任何人!“温衍语气带着些许波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温酿,只有我能保你,所以,你一直都得是我这边的人。“
“成交!“
连日来,温衍日日都会进宫给黎珺带药,然后再陪黎珺一会儿。原本日日都会痛的伤口如今也好了许多。
这日黎珺终于能下床走动了,温衍说只可在寝殿内走走,可黎珺偏不。
哪怕这里再富丽堂皇,日日看着,也难免枯燥,倒是那些阿花阿草的,这些鲜活之物黎珺想见的很。
于是在黎珺的再三请求下,由夏弥扶着走出了重华宫。
转眼间秋天就要过了,离三浊殿的比武也越来越近。
黎珺走到御花园里,秋日里该黄的叶子黄的一片,该红的叶子也红的一片,几处花还在茂盛的开着,就好似为了装点御花园一般,拼命的开着。
哪怕只是秋天,哪怕仍然有花在开着,对于黎珺来说,宫里毕竟是宫里,许多事情,皆有人为,大多是不自然的。
恰如那御池里的鱼,常年被人喂养着,见人自然一股脑的涌来,完全失了鱼该有的灵气。
故此在池边走了几步,黎珺便觉得毫无意思。
“公主今日方能下床,不宜多吹风,就让奴婢扶着公主回去吧。“夏弥一直跟在黎珺身后。
对于公主这个称呼,黎珺实在是不习惯,更多的是不喜欢。
“你这不如叫我姑娘呢。“黎珺不高兴的偏头。
夏弥低下头十分恭敬的道:“从前不知公主身份,如今公主便是公主,奴婢不敢没了规矩。“
“唉!”黎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如今这风景正好,好不容易出来趟,也别着急回去不是?”风景是挺好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黎珺真的不想回去躺着了。
“可秋日里风大,怕公主着了凉。”
“没事没事。”嘴上被喊着公主,但她可不是公主命,这点风,根本不算什么。
二人在甬道处走着,前方迎面走来一波人。黎珺看着藏在那波人中间的步辇,估计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吧。
“那人是谁啊?”黎珺问夏弥。
夏弥初入宫,来的也着急并未做足功课,故此也不知宫中有谁位高权重,只是拉着黎珺往两边退点总没错。
等那步辇走到黎珺跟前,那样用珠翠装点的步辇她当真没见过。本是夏弥让她低着头的,但转念一想,她是公主,凭什么要低头?
故此看着看着步辇,便直接抬头看向步辇上的人去了。
那妆容珠饰与服装,真是与那步辇一般皆是华贵。只不过,华贵的有些多余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很有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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