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每天霍夫子都会去安禄殿,听说槿阳醒了以后,便每天去灵泉浸泡一个时辰。这灵泉乃上古神泉,可助槿阳清体内寒毒,再加上霍夫子的妙手灵丹,倒也恢复不少。初七没事的时候总在乱想,寒殇既是截了狐妖,想必和云尧也没什么交情,看样子和仙尊也不会有什么交情,可是却放心苏祈安把她一个人带回云尧,再者,苏祈安对槿阳也未免比普通人用心了些,难不成苏祈安和槿阳有什么关系?想着想着就想到安禄殿向来清净,整个大殿算槿阳也就三个人,于是,初七就坐不住了,踌躇了半天还是觉着仙尊的神殿是时候再去一趟了。
初七这次是自己御剑飞上画云峰的,仙尊认为这是云尧,没几个人敢来造次,即使来了,也不是他对手,索性便收了画云峰周围的法阵,也方便初七过来时不必麻烦他。初七到的时候,安禄殿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清,苏祈安唯一的侍童石头看到是初七,只是随意的瞟一眼,便旁若无人地走掉了.......初七在安禄殿看到的第二个活着的生物依然不是苏祈安,初七很奇怪这九月竟然没跟着苏祈安,扑扇了两次翅膀,竟落到她肩上。初七一直都觉着九月真的是很有灵性的,它平时都在旁边静静地望着初七,甚至懒得搭理她,但是它心情特别好或者不好的时候就会落到初七身上,围着初七飞,每次这样她都有点受宠若惊。因为九月高傲地很,除了苏祈安便只与她偶尔亲近,为此,初七也曾好生炫耀了一番。
初七一边往旁室走,一边抚摸肩上的九月,以示安慰,她已经发现九月这次的投怀送抱看来是受了委屈。结果没找到苏祈安却看到了刚刚出门的槿阳。
初七:“槿阳姑娘,你的伤好点了吗?”结果九月看到槿阳,便飞走了。
槿阳看到是初七,又看了眼飞走的九月,叹气道:“哎,我的伤已经没事了啊,你仙尊这里真是很无聊,这几天呆得我都要闷死了,好不容易发现刚才那只笨鸟,它好像还不愿意陪我玩。”
初七忽然好像知道九月为何受委屈了.......
初七环视一周问道:“仙尊呢?”
槿阳摇头:“不知道啊,这画云峰到底有多大,我怎么几乎每天都看不到他?”
初七好像有点开心.....
初七看着一直唉声叹气的槿阳,又想了想自家仙尊那孤傲的个性......确实容易冷落人家。不过自己可是个懂事的小弟子,懂得替仙尊分忧。初七大义凛然地问:“要不我带你去走走吧,我不是还答应你带你去尝霍夫子的酒吗?”
槿阳一听,顿时满眼亮光地望向初七:“现在?”
初七:“成!”
槿阳的功夫可比初七不知好多少,初七看着来去自如的槿阳,不禁感叹又一个女中豪杰。从小到大,初七见过功夫最好的女生便算得上琉璃,再看槿阳,应该也不比琉璃差.......初七一路带着槿阳来到霍夫子的寝殿,霍夫子好像出去了,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正好目的也不是来找他,初七轻车熟路地来到酒窖,才想到一个问题,便回头皱着头望向槿阳:“你受伤...是不是不能喝酒的?”
槿阳:“.......我是中毒又不是受伤,喝酒没事的。”
初七半信半疑,还在考虑她这句话可信度的时候,槿阳就已经自己打开酒坛舀酒喝去了。喝完便望向初七,感叹道:“果然是好酒啊......”
初七又跑向一边不知在柜子里找什么,边伸手捣弄边说:“那当然,我和你说过的,霍夫子的酒天下一绝。”说完,也好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槿阳一看,竟是一碟食物。于是两个人便一边吃一边喝,很是尽兴。槿阳看着初七,笑道:“你以后别一口一个姑娘,叫我槿阳就好了。”
初七:“哦,那槿阳你还是少喝一点,等你好了以后,让你喝个够。”
听到初七说这句话,槿阳刚想点头说好,可是却一下子感觉头晕的不行,然后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槿阳觉着自己好像五脏六腑都在痛,痛的她难以呼吸,她不知道自己是疼醒的,还是被苏祈安训初七的声音吵醒的。只是她艰难地睁开眼后便看到旁边低着头的初七和明显有些生气的苏祈安。
苏祈安的语气有些生硬:“你明知道她有伤,还带着她去喝酒?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初七真的很担心槿阳,连说话都有些哽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槿阳刚醒声音还很虚弱:“上仙,是我让初七带我去的,是我和她说喝酒没事的,你别怪她。”初七一听见槿阳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还好吧,有没有感觉怎么样,你先坚持一会,霍夫子马上就来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槿阳实在感觉难受的很,连说话都困难,只能笑着对她摇摇头,让她放心。
霍夫子终于到了,他确定了一下槿阳的病情,然后,表情甚是严肃地看向苏祈安:“她不是因为喝了酒才这样,她中了毒蛊。只是以前一直潜在体内,难以发现,今天要不是酒劲产生了刺激,只怕日后更麻烦。这种毒蛊毒发时会让人全身剧痛,蚀人心血,严重时痛不欲生。”
苏祈安皱眉:“要怎么办?”
霍夫子一边收拾他那些东西,一边说:“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我就可以治,只是...不彻底,也就是说,她以后若是中了什么别的毒或者受了什么重伤,便会再次毒发,虽不至于要命,但疼痛和现在没什么两样。至于第二种,这六界之内有三种上古神物,这三种任意一种都可以救她的命。只是你也知道容夫人伤还未痊愈,另外两种根本不知道在哪。还有唯一一个我知道的便是景羲神族的神器冰魄蝉衣可以控制这毒蛊,到时我便可以完全治好。”说着,又有些犹豫地看向苏祈安,继续道:“只是,这冰魄蝉衣不比别物,用它救槿阳姑娘以后需要冰封几百年才能再次使用,云尧和景羲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你又和顾族神君有点小过节,只怕人家不一定愿意借。”
听完霍夫子的话,苏祈安一直皱着眉低着头在思考。初七看了看霍夫子又看向苏祈安,想到她和顾倾城之间的关系,便有了决定。
初七看向苏祈安,语气很坚定:“仙尊,我去景羲神族,我可以借来。”
初七自然可以借来,或者说可以命令顾倾城做任何事,可是苏祈安怎么会让初七去找顾倾城,怎么可能让初七去冒险,顾倾城不会放过她,顾氏一族更不会,堂堂神族世子,服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岂会甘心?
“我说过,不许你见他,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仙尊,你明明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可以让他不伤我的,救槿阳姑娘要紧啊。”
“人我会救,你只要好好呆在云尧就好。”
初七自然不会老实呆在云尧,可仙尊既然决定了,也不会被她说服改变主意。她想,先不和仙尊争论,等离开了安禄殿,便启程去景羲。结果苏祈安一直皱着眉看着眼前低着头丝毫没有不服气或者委屈的初七,他叹了一口气:“石头,把初七关起来,看住她,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初七:“...........”
苏祈安忙着照顾槿阳,自然没空管被关起来的初七,等他想起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安禄殿平时就两个人,都是不用吃饭的,想到这便叫来石头,问一下初七怎么样,又随口问了一句,这两天吃的什么。结果石头一下便没了声,站在那愣愣地看着苏祈安。
石头向来内向地很,不愿意说话,看起来呆呆的,此时也甚是呆板,毫无波澜:“......我忘了......”
苏祈安一边写着准备送给景羲神君的信,一边淡淡地问:“你不是记性很好吗,怎么连吃的什么都忘了?”
石头:“......我忘了,她需要吃饭了。”
苏祈安难得顿了笔,抬头甚是无奈地看向石头:“你饿了她一天?”
初七真的觉着自己要被饿昏了,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苏祈安的话,好像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不给她饭吃啊....就当她以为自己真的要饿晕了的时候,石头难得是跑着来给她送吃的。本来有点担心的目光看到初七没什么大事还一脸愤懑的时候又变成那副淡定自若毫无表情的样子:“初七,我忘了你要吃饭了,你还好吧?”
初七:“.....我要是还好就怪了。”
石头皱着眉看着狼吞虎咽的初七,心里感慨:吃相太丑了,刚想说点什么,看到初七投过来那能杀人的目光,识相地又闭上了嘴,果然,吃了东西,又生龙活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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