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惜?”江流墨喃喃自语着。
没有遗言,没有最后一面,怀中的凌若惜就这样闭上了双眼,如同深秋最后一朵花儿的终焉。
她身上的负重那一块块合金板,有效地保护住了身下的江流墨,却也因不堪冲击而碎作锋利的碎片,片片刺入了她的身体,万刃穿身。
她,死了。
江流墨愣了两秒,随即疯狂地搜着她的全身,然而,却没能找出半粒溯魂丹的影子。
“若惜?若惜?”江流墨愣愣地望着她,沾满血污的脸依旧明妍俏丽,只是,这双眼睛再也无法倒映出他了。
“理由?”总部内,她歪着头,笑语嫣然:“嗯……我想想啊……一见钟情吧。”
那时,我还傻傻地叫你长官呢。他轻轻抚着她的脸,揩去那一块块的血污。
“都认识了吧?认识了就好,四位部长听好,小墨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哪个支部要是敢欺负他,嘿嘿……”她狡黠地笑着,嘴中叼着棒棒糖,如同一个向众人宣告着自己拥有了什么宝贝的小孩子。
那时啊,我叫你马尾辫儿,呵,才第一天见面,就给你起上了外号呢。他抚摸着她的秀发,依旧是简单的马尾辫,可能,她一辈子也没能换上一个发型吧。
“江流墨同志,你喜欢我吗?”沙洞内,她一把按住他的肩,眼神里满是认真:“说。”
“喜欢,”轻轻拥起她,他喃喃自语,终于泪流满面。然而他知道,现在回答,已经迟了:“凌若惜,我爱你,江流墨爱你……”
“还有我!”黄河边,面对着阿普切的绝对力量,她倒提陨华,与他并肩而立:“本姑娘不允许这小子死在我前头!”
“这就是一语成谶吗……呵呵……”他将她抱起,尔后站起身来,丝毫不顾她身后刺入自己双臂的利片:“凌若惜,我江流墨,也不允许你先死!我要让你活下来!重新活下来!”
望着声嘶力竭的江流墨,陈夜黯然地摇了摇头,把怀中失去生息的端木尘放在祭坛中央在那里,“牧子汀”的尸体已经消失了。
“老尘,兄弟对不住你啊……”泪水已经流干,陈夜看着面前的端木尘。他的嘴角还牵着最后一丝笑意,仿佛看到了复活的女儿。
抽烟,赌博,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没什么优点,但他不能死啊。
他可是我陈夜的兄弟啊。
“老尘,”在他身旁,宁澜哽咽着:“兄弟们……对不住你……下辈子,继续当兄弟!”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陈夜死死地咬着唇:“看看大家都怎么样了。”
“辜秃子和城哥……都牺牲了。”一手扶着右臂的陆炎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洞内顿时一片沉默。
“另外,六道轮回盘还在,但女娲石和牧子汀的尸体都不见了。”陆炎强忍着疼痛说道。
“女娲石不见了?难道……不好!”陈夜忽然大惊:“你们,随我回总部!快点!”
“老陈,老尘的尸首……”“陆炎,你先守在这里,通讯叫些独立组的卫兵来看好,我们先回去!”
“老陈,你发现什么了?”宁澜见陈夜焦急的神色,不禁感到事情不简单。
“女娲石不见了,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被镇祸夺回去了!”陈夜语速极快地说道:“那个闯进来的女子八成便是镇祸的人,你想想,为什么镇祸仅仅派了一个女子来这里破坏大阵、夺走女娲石?”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