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十三、侍寝准备(1 / 1)氤氲对容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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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对着冬婕妤撒了火,发了一顿脾气,心中顿时觉得畅快多了。

“不过是有几分姿色,仗着年轻,就想着专宠,简直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王氏厉声道。

这话不仅是冲着冬婕妤说的,更是冲着身后的杜充仪说的。

“你要记住,谁是你的主子。杜停云。”

语调缓慢,像是一字字从嘴里碾出来,她的眼神阴冷的让人起了一身的冷汗,仿佛是蛇在吐着蛇信子,在她耳边低声细语。

“是,淑昭仪,嫔妾记住了,您才是我的主子。”杜氏名停云,她清楚王氏的警告,恭恭敬敬的低声回道。

回到宫里,王氏抬起手,依旧可以看见手上鲜红的蔻丹,衬得十指如葱段一般白皙,她望向铜镜中的的自己,轻轻抚上自己的脸,眼神迷离的自言自语道:“本宫才是陛下心中的宠妃。”

一边伺候的姑姑看着她说这些话,悄悄退了出去,关上了,有些话可听不得。

王氏那边且不论,冬婕妤的好坏,丁含璋也懒得去管,她自然有自己的生存手段,相对比南华殿左偏殿的冷清和愁云惨雾,丁含璋和谢瑶盛一行人正躲在花厅里喝茶说笑呢。

难得两人聊得来,丁含璋就邀她回来喝秘制鸽子汤,宫中独有的一份,加之鸽子温补又驱寒,谢瑶盛便没有推辞,两人回来窝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之间,夜已经深了,石榴和樱桃围坐在一起看着炉子的火,画面倒也和谐。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丁含璋某一瞬间会产生错觉,仿佛自己回到了未出阁的时候,邀了三两好友在家小聚的日子。

“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谢瑶盛起身和她道别。

丁含璋没有挽留,笑笑的说:“好,下次再来喝鸽子汤,谢家姐姐。”

丁含璋披着披风送谢瑶盛到了院子门口。看着她和宫人慢慢的走远,这才准备转身回去,无意间看见了冬婕妤的婢子跑进跑出的,面上是掩不住的悲伤之色。

“回去吧,石榴。”

“嗯,主子,小心脚下。”石榴提着灯,扶着丁含璋慢慢走回了屋子。不是自己的事,还是少管为妙,搞不好要惹一身骚。

上次梅园被罚过去了几日,新进的一批嫔妃都老实了许多,帝王这几日并未宣新人,反倒是勤于政事,好像把后宫里的这些大美人都遗忘了似得。

谢家太后坐不住了,选了妃就是让你早日绵延子嗣的,你不去后宫,怎么传宗接代啊。

她派了身边的姑姑去请瑜贵妃,让她从中做说客,跟帝王好好说说,劝他多去后宫,雨露均沾,这样妃嫔有孕的机会也大一些。

瑜贵妃听了谢家太后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也没表现出来,您是帝王的嫡母,都不去说道,反倒让我一个贵妃去插手后宫的这些糟心事,打得一手好算盘。

瑜贵妃心中不悦,嘴上还是淡淡的说道:“是,嫔妾自当尽力而为,不辜负太后的期望,至于结果如何,嫔妾不敢保证。”

她的话也没说满,一定能劝服帝王常去后宫,只说尽力而为,算是给了你这个太后的面子。

谢家太后坐在主位上,看了她一眼道:“自然如此,贵妃只管为之,结果如何,全看老天爷了。”

谢家的姑娘,总是比别人要清醒的多,谢瑶盛住在贺芳斋,离谢家太后的宫殿不算太远。

入宫以来,帝王只去过一次,两人以礼相待,不说相谈甚欢,却也没过多交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家的缘故,她分明从帝王流露出的神色动作中看出了冷漠与无心。

不过都是命运的棋子罢了,各人皆是为了家族的荣耀进宫,既然做了宫妃,本来就是要抛弃自我的,发挥自己在后宫的最大价值,这才是她们这群人进宫的目的。

“身不由己啊。”谢瑶盛扯了扯嘴角,无声的讽刺这无情的命运,继续侍弄起手下的花儿来。

丁含璋这几日过得舒服,不用担心帝王召幸,也没有王氏上赶着跟她找不快,每日让石榴用小炉子炖东西吃,变着花样的琢磨各种吃食,心中别提多美了,她眯着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日子别提有多滋润了。

“主子,主子,承德殿的公公来了。”樱桃从院门处匆匆走进来,嘴上喊道。

丁含璋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惊醒,石榴闻言赶紧过来扶着她起身,嘴上说道:“主子,快起来,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公公来了。”

她怕丁含璋睡蒙了,提醒了一句,丁含璋这才想起来:承德殿便是帝王住的寝殿,只是不知道来的是哪一位公公了。

“多谢内侍大人,您请慢走,石榴替我送送内侍大人。”丁含璋笑盈盈的屈身行了个礼,开口让石榴去送一送,陛下身边的内侍官,可不能怠慢了。

“娘娘留步,咱家就先告辞了。”

丁含璋带着樱桃回了屋内,她脱了外衣,卧坐在榻上,靠着引枕,细细的思索起来,过了半响,石榴推了门进来,她望着两人说了一句:“今晚侍寝,我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

丁含璋这句话问的两人愣了好一会儿,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太懂丁含璋这句话的意思。

还是石榴先反应过来,她说道:“娘娘是说吃食,还是其他的事情,您只管放心好了,这事情交给奴婢两人去办,自然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我是说,算了,没什么,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办吧。”丁含璋看着两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干脆冲着她们摆了摆手。

自己刚刚说的一句话也只是一时冲动,突发奇想一般,嘴上就冒出了那样的话。她有些慌张,不,是十分慌张,这是她有生以来都未曾体验过的慌张感觉,就像是心中有只小兔子在挠,一下一下,让她的心静不下来。

“侍寝,要怎么做?”丁含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主子您稍等一会儿,樱桃你去把东西拿过来。”石榴笑了笑,偏过头望着樱桃,示意她去把衣柜里的一个小箱子抱过来。

箱子里有几本书,书上写着房中术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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