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狮殿,天牙山之主殿,金狮宗要枢,历来宗主坐镇之地。
这座殿堂金碧辉煌,砖瓦梁柱均为金色并闪耀金属光泽,却没有暴发户式的庸俗感,恰恰相反,洋溢金光的殿堂不乏雕梁画栋,金ns调却透出典雅,自有一股山仙宗的出世格调,此地香烟袅袅,间或响起锵鸣,锋锐之意强得惊人,纵是凌青云踏入也不由自主地屏息。
身披金狮袍的年男子背对凌青云负手而立,他这么站着,却像一座高山,巍峨得令人高山仰止,又像是一只半寐的雄狮,透出的一丝威严都令人难以动弹,这便是能在霆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三大势力领袖之一,与凌震平起平坐的金狮宗宗主,金贤。
见到金狮宗宗主的一瞬,凌青云想到很多,也理解了许多,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感受,最终他忍住叹息,郑重地向前走去。
“凌青云,见过金狮宗主”
“回来了?”离开天牙山十里外,一道声音传入凌青云耳。
“多谢父亲。”凌青云躬身,脸带着苦涩、无奈与坚定种种情绪混杂,令凌震都无法完全看透自己儿子的所思所想。
这一次去金狮宗,是为了一个交代,却不是了断,有些东西注定不能割舍,有些人与事忘不掉,会成为一生的烙印。
凌青云回到凌岳城,在这里迎接新的挑战。
这是一座辽阔的府邸,有殿堂,有祠堂,有花园,有药圃,也有武场、书阁甚至是景观湖与树林,其辽阔繁盛甚至超过城主府,这是凌府,凌家族地,整个凌岳城最大的建筑。
如今,凌府的空地处有一座浅蓝石柱高高耸立,石柱呈正六面体,宽一尺,共有二丈高,自下而有一道道铭刻痕迹,右边标着从一到一百的数字,隐有电芒萦绕石柱闪烁,倒也是非常景观。
石柱旁已聚集大批人,有幼童,有青年,也有年人与老者,在石柱三丈开得滴水不漏,并注视着石柱下的两道身影,神色各不相同。
“凌卓真要与凌青云斗法?未免不自量力了吧?他在族虽然也是天才,和名传大陆的人家可没法!”
“依我看凌青云才是嚣张过头了,他再怎么天资横溢也才十五岁,修为不及凌卓,更是金系修炼者,竟然还想和自幼雷修的凌卓斗雷法高低?哼依我看金系修炼者根本没资格参与这种较量,祖传的浩然风雷诀不好好练却修行金系,简直是个叛逆!”
“我说你,说得也太过分了!怎么说凌青云也是我族第一天才,我们凌家的威望都因他提升了不少,若他是叛逆,你算什么?他是我们凌家最强的种子,正该倾族之力培养才对,还非要进行什么雷修斗法,荒谬!”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呵斥,令之前诽谤凌青云的男子脸色青白一阵却不好反驳,终究冷哼一声:“要雷修斗法是他自己提出的,一言既出,不容反悔!”
议论纷纷的却皆是凌家之人,他们对凌青云的评价各自不同,有欣赏甚至崇拜的,也有嫉妒与敌视的,甚至还有事不关己的,无论支持的是谁,站在这里的人都对这场斗法极感兴趣,毕竟这种完全按最正式规格操办的斗法在当世已经很罕见了,其一名甚至是金系修炼者,这将产生怎样的变数?雷鸣峰炼体的机缘,最终又会花落谁家?
事实,这种斗法极为隆重,可以当做一场盛会来看,往往是公开进行,能吸引四方之人观览的,只是凌家也知道这事说不过去,主宰家族的两派人不睦,硬要争夺机缘,传出去岂不是沦为笑柄?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这场斗法只在凌府内进行,不然,若这对决真的公之于众,单是听说这场斗法的一方乃是凌青云,足以吸引整个凌岳城甚至方圆千里之人竞相观看!
听着议论纷纷,感受着诸多视线,凌青云感觉有至少一半族人是支持自己的,大约有一成到两成向自己露出敌意,剩下的较立,有人承认凌青云天资秉异,但不认为修炼金属性的他能在雷属性胜过对手,倒也是客观评价。
“以前真没感觉到族有这么多派系啊!”凌青云自语,却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凌厉目光。
目光的主人是一名黑袍青年,他目前的凌青云高一头,皮肤白皙,面容俊美得有些阴柔,眼瞳竟呈异的暗红色,配合那一身黑袍显得气质阴寒,像是阴系修炼者。
他是凌青云这次的对手凌卓,二十一岁便修至金身四重,在凌家也是有数天才,他先天气血亏损,传闻幼时曾沾染鬼物,因此修炼偏向阳刚的浩然风雷诀却练出阴雷真气,放在凌家也是一个葩,但他的天赋毋庸置疑,其父辈一直希望他能借雷池之力阴阳和更进一步,甚至与身为大公子的凌九胜争长短!
因此凌卓算得野心勃勃,如今投向凌青云的目光冰冷而充满敌意,他自幼被家人灌输凌震一脉为敌的思想,如今凌青云又是他的竞争对手,自然不会给任何好脸色看。
凌青云则冲凌卓淡然一笑,神色自信,只是眼金光耀现,两人间似有一场风暴澎湃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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