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被舒眉识破,凌励也只好承认了,“我不是存心要欺骗你,我只是想借机找出圜丘刺杀案背后的主谋,我若存心要骗你,就不会取穆青这个名字”
“你明明活着,却让我每日痛彻心扉的悼念亡夫!你知不知道吃不下,睡不着,整日整日地回想我们相遇以来的每段过往,会有多难熬多难过?!”
舒眉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她边哭边用手捶打起他的胸膛。
看着如此痛苦的她,凌励一时愣愣怔住,竟忘了躲避。他往日只是欣喜地看见她变得越来越冷静,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符合皇后这个身份,却忽略了她内心的这些感受。在她瘦弱的肩头,除了要承受突如其来的家国重任,还有如此深刻的丧夫之痛,这一点,既让他意外,也让他难过。
“呃!”凌励突然捂住了左侧胸口。
“你怎么了?”舒眉蓦地停住了捶打他的手。
“你打着了我的伤口。”凌励深吸了一口气。
想起那日沈青鸢扎在他胸口的那把三棱刀,她突然慌了,“快让我看看。”
舒眉急切要解开他的衣衫检查伤口,却被他一把搂进了怀中,他贴着她耳畔道:“刀伤早好了,是心伤未愈。”
“你,你!”舒眉一时气结。
凌励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喃喃道:“阿眉,你恨了我那么久,那日还恨不得要亲手杀了我所以醒来后我不敢见你,怕你仍向以往一样恨着我,怕我没死会让你失望”
听凌励再次提到自己下毒杀他之事,舒眉有些赧然,她沉默许久方才开口问道:“听沈大人说,祭天大典前,你便预感有人要对你出手,你为何不穿上甲衣防护?”
“若是你要出手杀我,而我穿了甲衣防备,两两相对,该多尴尬?”凌励笑道。
舒眉被他的话气笑了,“我要杀你,你便不穿甲衣?你是傻子吗?”
“你不也是吗?往日,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傻事?”
“哪件都没你傻,你都傻到忘了你是一国之君了,傻到以为我会真的因一己之私杀了你我不要你这傻子,你走开!”舒眉气恼道,用力想要推开他。
“我本来是要去阎罗殿报道了,是你哭着喊着说只要我,我拼了劲儿地活回来了,你现在又不想要了?”凌励皱眉问道。
回想起凌励遇刺那日自己在马车里喊的话,舒眉抿紧了嘴唇。那种悲痛欲绝的感受,她此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仰头望着他,认真答道:“我要。”
“这可是你说的!”凌励眼眸一亮,当即打横一把抱起她,大步朝屏风后的锦榻走去。
舒眉被凌励这出其不意的举动弄懵了,直到他将她放在锦榻上,她才红着脸急道:“这可是白日,凌励哥哥你”
凌励不理,只顾俯身吻住了她,将她原本噙在唇齿间的字词,一字字消磨了。
望着怀中娇羞不已的阿眉,看清她眼中自己的影子,凌励的心再次被填满了。
凌励回永年宫后,召了柏安入宫,待揭除了易容的面皮后,他便对外宣称身体痊愈,自此恢复了每日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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