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偏生还是改不了这急性子!只不过是损了几处穴道,周身疼痛不止,这辈子再跟高深功夫无缘,何苦这般伤心!”师父幽幽地道。
掌门听了这话,气急败坏指着师父道:“你,你,你……”话还未说出,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段凌天不解,心想师父说这几句话也没什么大不妥,怎地掌门气成这样。
之前在深谷中,师父为了让段凌天快速学好招式,并没有跟他完整地讲授过内力的修习之道,因此他武功虽然厉害,在这方面的见识并不深。
他不像师父和掌门,从小便依从正规的习武之道,按部就班地练习,所以听不太出师父话语中的重伤之意。
练武之人,最怕的是穴道受损。这就好比鸟儿损了翅膀,鱼儿损了尾巴,是最让人无望的事了。
更何况,对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说,这更是一件让人感到绝望的事情。
“哎!师弟,说了不急,你又急了,都已经这样,再多喷几口血也是没用的。”师父喜上眉梢道。
掌门已是面如死灰,垂下了头,伸出手来无力地在胸口抚了两抚,一副颓丧至极,心灰意冷的模样。
师父不再说话,悠闲地欣赏着掌门惨然至极的表情。
“哈哈!”片刻之后,掌门忽然抬起头,愤恨地看向师父,眼神如欲喷出火来。
师父也怡然自得地接住他的目光,满是笑意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掌门忽然抬起头来仰天长笑,他刚吐了两口血,中气已然不足,只笑了一声,便只有缓上一缓,接着又是哈哈一笑。
“怎么?想通了?”师父问。
“想通了,师兄,拜你所赐,我想通了!”掌门又是一笑,只是他笑得很费力,嘴角生生一扯,笑容都有些扭曲,显是受伤后太过难受。
“这就好!这就好!”师父点头道。
段凌天听到他们这时说的两句话,才觉得有点师兄弟的味道,心想:“最好师父和掌门就此化解心中怨恨。”
他这一念头刚起,便又听得掌门道:“我与高深功夫无缘,师兄你岂不也一样?双腿残废难道就跟高深功夫有缘么?嘿嘿!”此时,他竭力调匀内息,已不敢如之前那般大笑。
掌门刚才被段凌天师父激得发狂,满腔怒火似欲炸裂,一时间只想将对面的人撕得粉碎。
无奈刚才受了段凌天一掌之力,还未恢复,中气不足,想要破口大骂也不能,只能暗生闷气。
他吐出两口血之后,已是灰心失望至极,正在此时,脑海中忽然闪现曾经的事情,心中已知如何反击。
师父听他这么一说,微一愣神,冷冷道:“我这双腿是哪个狗贼人害没的,他心里清楚!嘿,曾经如此忌惮我,现下还不是连我徒儿都打不过!”
段凌天一听,更是心惊,抬眼一看掌门,只见他虽脸色灰败,但仍是一副豪气威严的模样,未曾想到这人竟然会如此残忍,将自己师兄的双腿弄断,难怪师父会如此恨他。
“难道你又能敌过他了!”掌门指着段凌天道,“竟要指着一个小鬼来泄愤,哼哼!”
“你以为我双腿一断,就真的奈何不了你?”师父道。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奈何我!”掌门道。
“不急,你放心,我会亲手了结你的!”师父不受他激,平心静气道。
“哼哼!怕是你这一辈子都没这个本事!”掌门轻蔑地道,他见一激不成,便又再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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