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看看那包裹,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下恍然,“是啊!这个市镇离点苍派最近,若是穿着他们的衣服到处张扬,岂不很容易被他们寻到踪迹?”
当下接过夏欢手中的包裹,道:“你等一下!”
“将你们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这包里带走!”夏欢对着转身而去的段凌天叮嘱道。
段凌天点头,扶着师父钻进了树林中,很快便将衣服换好出来了。
时间紧迫,夏欢只得去附近的农家,寻了这几件粗布衣服。
三人一换上这几件衣服,立刻变得如寻常的农家人一般,不再引人注目了。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快离去!”夏欢道。
段凌天知道她对这附近比较熟悉,当下也不多言,只跟着她一路走去。
夏欢带着他七拐八弯,穿过几条小巷,来到河岸边。
岸边泊着几只小船,只有一只离他们较近,那船上的艄公已经蜷在一边沉沉睡去了。
夏欢在岸边捡了几块石头,放到包裹里,顺手将包裹往河中一抛,那艄公被“嘭”的水声惊醒,正循着声音望去,却听夏欢道:“我们要去对岸,走船么?”
那艄公漫不经心地瞥了瞥眼前的三人,懒洋洋地道:“晚上行船,三两银子!”
平日里,这样的距离只要一两银子也就足够了。
这艄公见周边无其他船只,坐地起价。
“三两就三两吧!”夏欢懒得跟他还价,对段凌天一努嘴,示意他们先上船。
那艄公没想到夏欢这么爽快便答应了,见他们衣衫简陋,又怕她们出不起这个钱,面有疑色地看着他们。
夏欢深感厌恶,伸手在袖中一掏,向那艄公一抛道:“这一两你先拿着,开船!”
那艄公见眼前银光一闪,知道是银子,忙伸双手去接,可哪知这银子便似生了腿一般,他伸出的手眼看就要接住银子,却见那银子忽地一跳,刚好打在手背上,直打得他手背发麻。
艄公“咦”了一声,只听银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自己手疼,伸出另一只手将银子拿起,放入怀中,抬头诧异地看了夏欢两眼,走到船头,解开缆绳,撑船便行。
段凌天见夏欢抛银子的手法,便知她又要调皮了,果见那艄公被捉弄。
三人走到船尾处,坐下休息,夏欢抬头一望,此时月到中天,已是半夜,河面上一阵寂静,只有船桨泼水声轻响,船身微微摇动,微风扑来。
各人忙碌紧张了这些时候,此时都觉分外惬意放松,不多时,便都睡了过去。
夏欢再睁开眼来时,天色已微微泛白,她望向那艄公,只见他坐在船头,身体不时往一边侧去,手中的船桨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似在打盹。
她举目一望,此处小船顺流,艄公就算划得慢了,也不至于背离了方向,当下也不出声喝止,任他打盹。
过不多久,段凌天也醒了过来。
夏欢一个人已将这四周的景色看得厌烦,正感无聊,见他醒了,问道:“你睡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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