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炒了点咸菜,煮了一锅粥,围着桌子喝起了粥。东平多年不下厨,或者说从未下厨,弄出一脸灰,好不狼狈。反观礼亲王,倒是显得闲庭信步。
东平怕把凳子坐垮,就蹲在门槛上喝粥,叹一口气,“现在的天下,真不知究竟是那些大臣的,还是咱们家的。”
礼亲王疑惑道,“此言怎讲?”
东平道,“宫里已经在准备去泰山祭天了,陛下的帝号正在拟定,想来没多久就会召皇兄上山观礼。”
礼亲王摇摇头,“这不是咱们那侄子的意思吧?”
东平道,“太子彻是我放到民间的,他那十几年,都不过是一个乞儿而已,哪会懂得这些。是辛椎的意思。”
礼亲王沉默了一会儿。
“宋大将军呢?”他问道。
东平道,“还在京城。”
一碗粥很快喝完。东平不能长留,否则容易被人弹劾与礼亲王密谋,“皇兄,白粥香甜,泰山你我再会。”
礼亲王笑了笑,为他打开门,“回吧。”
等到东平王已经走出许久。礼亲王还立在门前,直到深夜。他看着这宅子的破门,眼神一点没移动。他在思索东平来的意义是什么。又过了许久,门扉上响起三声敲门声,只不过这次,是礼亲王自己敲的。
礼亲王住的这条街,是都城最不惹眼的一条,也是最破的。在他敲响门扉时,整条街的窗户以及大门全部打开!
随之而来的是潮水一般的呼应声:
“殿下!属下在此!”
整条街,全是礼亲王的亲信!
五日后。
纪行对年轻皇帝道,“陛下,不要再看书了,伤眼睛。”
年轻皇帝此时气质已经全变了,眉目间的平和自信,无不充斥着王者风范,“纪先生,天寒了,你先回吧。御书房内不冷,出去了风一吹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纪行道,“陛下忘了我是御前近卫了,一般寒暑,不必上心。”
年轻皇帝笑着摇摇头,继续看书。
“妙!妙!妙!”一个年轻人走过来,“若不是朕在这里,还真以为伏案读书那人,就是当今圣上了!”
纪行立起来,转头看向年轻人,“墨家与阴阳家的确有本事,但是陛下游历归来之后,我相信其中神采就是任何傀儡也学不像!”
年轻人正是昔日的太子彻,激动地道,“爱卿,明日我们就出宫了?”
纪行点点头,“明天,我便带你见识一番,真真正正的江湖!”
纪行手里早已是被辛椎换下的双刀。重刀八百四十余斤,他将其命名为含光,轻刀重六十斤,他将其命名为鹭影。
年轻皇帝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兵刃,是纪行给他做的,一把雕琢粗糙的木剑。
年轻皇帝虽然也想配一柄真正的兵器,但随随便便拎出一把剑就重近十斤,他实在舞不了几下。纪行便给他做了木剑,说是将来会有更好的。年轻皇帝自然信任纪行。只不过那木剑被纪行以真灵强行凝结了一次,一般铁剑还真砍不断这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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