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宽心,哪有趟不出来的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刑之明看这大雨一时半会儿歇不了,开始打扫起来,今晚免不了要在这里对付一晚了。
“对嘛,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可不要伤心啊。”纪行也想安慰一下白芙,奈何肚里没墨水,讲不出老邢那样豁达的话。
白芙低头憋住笑,这年轻刀客可真有意思。
突然纪行觉得浑身不得劲,背心里像有蚂蚁咬似的,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甲让最先察觉出纪行的异样,“无名大侠,你是受伤了吗?”
“好像不是。就是感觉心里有点发慌,毛毛的。嘿嘿。”纪行勉强笑笑。
白芙一听,担心道:“莫不是被羽田叔叔的剑气留下了暗伤?”
“不对不对!都不对!”纪行脸色都变了。
刑之明还没见过纪行这样。在刑之明眼里,纪行的强大,如同山岳潜渊。老邢不禁担忧,到底是什么事能让纪行如此凝重?
“大侠,可要在下做点什么?”刑之明放下手中的事,不自觉的摸到腰间的两只熟铁棍。
纪行沉默起来,右手捏紧直刀,腰直得像杆枪,双眸溢出一股寒气,一步一步走出小庙。
风!大风!雨!大雨!
一个头戴斗笠,骑一匹马的模糊影子缓缓在这大雨中移动。
马上的模糊人影一仰脖,喝光了那不知掺了多少雨水的酒,复又扔掉酒缸。
“我是羽墨。”一道宏大声音响彻在这大雨中!
没有人是这样给对手打招呼的,大概络腮胡汉子喝得太醉,说话也颠三倒四。
“我听说你叫无名。无名刀客无名刀,你究竟是个什么人?”络腮胡汉子好似自言自语。
刑之明走到庙门前,看到雨中这一幕,咬紧牙关,两手紧紧握住两只熟铁棍,却发现使不上半点劲,当当两声熟铁棍脱了手。
白芙也看见了那个人,本来就白皙的脸庞此时更白了三分。
只有甲让没感觉,他呆呆的看着那个真元七境的高手,心想这个人这身打扮真是精神啊。
纪行沉默。
每个人脑袋里都是空的,这滂沱大雨也好似发不出一丝声响。
模糊人影摘掉了斗笠,将斗笠扔进了风里,甩了甩脑袋,好像是在醒酒。
“今日你我!必分生死!”人影说。
骤然间一股庞大杀意冲天而起,羽墨身周三丈无一滴雨水能透进去。羽墨闭眼,轻轻推出双剑,两道惊天剑意几乎要冲破雨幕朝纪行杀来!
噼!啪!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巨大雷声将刑之明白芙从惊惧中震醒。
闪电强烈的一瞬白光照亮了纪行的双眼!纪行走进雨里,同样是身周三丈无一滴雨水!
“都他娘给老子滚屋里去!”纪行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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