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似柔顺,但背对着皇帝坐下时又暗中摩拳擦掌,意欲显而易见。
秦姒娆笑的倒牙,她便知道母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福气两个十余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哪还能因她出嫁了就性情大变?
方才不过是见父皇待薛怀义神情不对,想着替夫君捉弄父皇,扳回一局罢了。
皇后哪里会不知她的心思,无可奈何道,“昨日你哥哥还送进宫来两头梅花鹿,说是他亲自从猎场上打回来的,才叫人送去鹿苑洗刷,今儿宫里摆家宴烤鹿肉吃,你们两个倒有口福。”
秦姒娆闻言挑眉,“当真如此?母后可别诓我。我回来这一路可想着母后宫里的吃食,今日势必要折腾个底朝天。父皇近日可有所收获?我倒想着父皇亲手打下来的獐子。”
皇帝闻言鼻子一歪,没好气道,“你似个讨债的一般,回来就敢指使你父皇,还想要做什么?”
嘴上虽斥,但还是起身,由着皇后帮理好广袖,问起薛怀义,“先前你来时看你箭法不错,随朕同去,让朕看看你如今可有长进。”
知道岳父是有心试探“报仇”,薛怀义心中暗笑,忙起身跟上,“谨遵父皇圣意。”
等二人出去,皇后这才将手边儿的绣筐往身后推了推,见小女仍专心致志地挑着手里的山竹,挑眉问道,“你可知你父皇为何要带容与同去?”
见她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皇后继续试探,“你就不怕你父皇故意刁难他?”
“若他能被父皇难住,便不是我秦姒娆的夫君、更算不上是您与父皇的乘龙快婿。”秦姒娆信心十足,“母后可别小看他,周国人虽重礼,但并非孱弱之辈,只看镇守在南北两境的百万铁骑便可知一二。
“薛家盛产人才,我这夫君虽未曾入朝为官,但也是人中龙凤,诗书骑射皆不比旁人差什么,母后万不能小瞧他。”
“我小瞧他做什么,又不是大梁人,我也管不住你们,”皇后失笑,“看你将任夸的天花乱坠的,那方才又为何因他句句指你父皇,嫁了人心眼儿倒小,六亲不认似的。”
秦姒娆不以为意,甚至欠身过去问道,“那是我夫君,我自然要护着他,若是换做父皇被人给冷脸,母后又会如何?”
皇后闻言一怔,迟疑道,“自然也是要护着的。”
“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她挑出果肉来吃了,张着一手汁子,“母后若是无心,如今也不会问我这话,这不也是看我不顺眼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么?”
殿中服侍的宫人失笑,强忍着上前奉瓷盂供她洗手,皇后张了张嘴,没好气道,“中原有一句话叫有了媳妇便忘了娘,我看这话说的正是你,成亲后连魂儿都没了,我与你父皇都不被你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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