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鼻息尽数喷洒于她的脖颈间,她面颊微滚,忙推他,“别闹,外头下人跟着呢,好生坐着去。”
“自家马车里,抱着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妥?”傅鸿禧失笑,但不松手,反而愈抱愈紧,“我歇一会儿。娘子别动。”
薛绛姝何时见过他这般缠人,只怕闹出动静来外头跟着的下人听着笑话,只得安生靠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肩,“往后三哥哥再灌你酒可不要来者不拒了。宿醉后明日又要头疼。即便三哥舍得,我心里也”
语至此处忽顿住,傅鸿禧嗤嗤笑着,侧首贴上她的耳垂,“怎么不说了。”
被他闹了个红脸儿,她身上一颤,登时恼羞成怒,“我瞧你还是没醉,自己好生坐着去,别赖着我。”
她的身子被傅鸿禧紧搂在臂弯处,如今手上绵软无力,推他似顽闹一般,只引的他又笑了几回,起身将她揽入怀中,“那便你靠着我罢。”
还欲挣扎时,但见他已合上眼眸养神,薛绛姝暗叹一声,伸手抚过他的额角,倒不再闹他。
此番回门后,她便彻底记着自己嫁做人妇的身份,好生料理傅府诸事、侍奉公婆,倒未曾叫傅丁氏寻出什么错处来。傅鸿禧也照常去督察院当值,傅府的日子按部就班,和睦如常。
成亲半年后,薛家便给她传来喜讯,说是薛怀义与秦姒娆互通心意。早前薛怀义跟随她去了一回西梁,秦姒娆执意留在大周,帝后二人素来疼爱膝下幼女,被她折腾的无法,只得允准秦姒娆嫁入大周京城,只是二人成亲后每隔半年五载皆要回西梁小住几个月,为解西梁帝后对幼女的思念之情。
这已算是极大的让步,两个年轻人又有心,宋氏薛渝自然无法。一合二人的八字,又极为相称,可谓是“天作之合”,只得应允,着手为二人筹备亲事。
因是一国嫡公主下嫁别国,梁帝修国书一封,委派使臣趁着大周皇帝万寿节时同贺礼一同送往上京,昭告天下。此事一出,朝中未免又起风波。早前因薛渝彻底从朝堂上抽身,薛怀峰薛怀礼的官位又不足为惧,恒王一派臣子对薛家的防备之意有所松懈。
如今听闻薛家三子要与西梁结亲,这身后势必要多上一股西梁的势力,薛家又一直稳立东宫一派,东宫势力愈发不可小觑。
恒王得知利弊后自然暗中指使朝中御史与在宫中留下的暗桩将这股风声传入圣上耳中,意图挑拨皇帝疑心东宫是否有不臣之心。
但好在东宫一派早有防备之意,皇帝身侧的李福安又时不时在耳畔吹风,薛怀义又未曾入朝为官,恒王折腾半晌也未曾惊起半分波澜,只得作罢。
婚期定在来年八月,大周一场西梁一场,也方便二人在双方父母膝下尽孝。秦姒娆为避嫌甚少入宫,皇后要询问此事只得召薛绛姝入宫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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