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一愣,旋即不由得皱眉。原先她心中便疑这小二未免过于殷勤,接二连三地前来叨扰客人,虽看似伺候得用心,然这功夫早该就寝,三番五次地过来,反而颇为试探的意思。
心中暗忖过后,她忙压低语意,听着雌雄莫辨,“不必了,若要东西会再叫你。”
“好嘞,那客官早些就寝,有事儿再唤小人。”烛火相称下门外人影绰约,随后便听脚步声顺着楼梯愈走愈远。应是那小二作揖后重新下楼,还算躲过一劫。
她这才松了口气,正欲开门时忽又听楼梯上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登时又惊,情急之下猛上前拂灭烛台,闪身躲至门后。
果不其然,不等她自疑又是自己打草惊蛇时,房门上忽传来几声轻似浮尘的刀刻声,随后木门微动,一人影悄无声息地闪入房中,慢腾腾往床榻上摸去。
她见状大骇,一时情急忙从身侧桌案上抄起那烛台举于身侧,滚烫的蜡油顺着烛台身子滑落于她的袖口中,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登时惊起正四处摸索之人。
那人影怔愣一瞬,便顺着方才传出人声往这便寻来,她顿时将心思提喉中,如今也顾不得疼痛难忍,身子紧贴着朱梁往后躲避,将烛台举于身前。察觉人影渐渐逼至她面前,正欲抬手时,灼热的气息划过耳后,傅鸿禧拦腰抱起她,抬掌拍向那人。
那人似乎也是个练家子,察觉掌风后身形猛然避开,抽身往门外跑去。
傅鸿禧哪里能轻易放过他,快步上前,以刀鞘击于那人的胸膛上,反手将人撂倒地上。
那人闷哼一声,旋即便没了气息。二人见状一怔,薛绛姝忙寻火折子重新掌灯,往他面上一打量。这一入眼顿时又是一惊,“是……是他!”
那赫然是楼下跑堂小二的面容。
傅鸿禧俯身扶她起来,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往那人耳后摸去,手指微顿,旋即从他脸上生生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另外一张面容。
她讶然,强作镇定自若之态,“这人又会是谁,从前未曾见过。”
“一般王亲贵族府中都会养暗卫死士,再不济会散银请江湖上的某些杀手为他卖命,这些人从不在人前露面,大多是带着人皮面具,装作旁人走动。”一边厢回她,手指不停地在他身上查探,两指迫使他张口后往其中细细打量,果然见他口中尽数是残血与白沫,不由的皱眉,“牙中藏了剧毒,已服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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