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世人以得信仰,人虔诚祈祷来换取庇护,两者形成一个循环的纽带来各取所需。而魔所传播的则是恐怖,无所谓人类的态度,以单独的个体存在,以杀伐证明存在,以杀戮巩固魔心,一个合格的魔王,必然要漠视一切规则,无法无天,当魔王在意无关之人的看法时,便不能称之为魔。
清澄等人的态度或多或少对宫永咲有一点影响,让她自我束缚,所以在对阵神力所掌控的上柿惠时放弃了最大的优势,陷入到套路中去。
“她不是无关之人,所以我在意她的想法并没有错,若这样赢不来胜利,我便一无是处了。”宫永咲的气场重新回到了战三名风越选手时的盛大,不同的是这回的目标只有一个人,下家的柿神。
东三局,庄家宫永咲。
热腾的血腥气息逐渐蔓延开来,染得那些麻将都褪去了七彩的外衣,选择披戴鲜红的衣裳来承托环境,宫永咲的想法很简单,遇到困难,那就杀掉制造困难的家伙好了,哪怕对方是神,不敢对神挥剑的魔,是废物。
宫永咲坐庄,柿神肯定会费尽心思的让其他人和牌,只是她具体会选择怎么做还不清楚,也许会自己故意放铳,也许只能尽量限制住宫永咲的岭上开花,靠其他两人自己的努力了。
因为刚和了一把自摸,柿神的力量又重新能够干涉到宫永咲的岭上牌了,寄希望于岭上开花不太现实,而要弑神,要给神都带来恐惧,不是一个岭上开花就能够办到的。
一巡目,“杠!”宫永咲一开始就暗杠了初始手牌中的四张一饼,不是要岭上开花,而向柿神发出挑战的号角声:你不是擅长封锁我的岭上开花吗,那就试试吧,我看你能成功几次。
杠来的王牌果然与宫永咲所预料的不同,和自己的手牌一点都搭不上边的红中,非要沾上一点边,就只是把手牌里唯一的一张字牌白板算上,强行。
柿神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虽然依旧保持着单方向咧嘴的笑容,不过空洞的眼神里转过一丝光泽,宫永咲出乎意料的暗杠捣乱了本该有的节奏,第一枚阻止宫永咲岭上开花的棋子就这么废掉了。
“清澄这是在搞什么,难道她也想学南浦数绘在南风场那样的开场杀吗?”国广一和抖都有些迷糊,身处神魔战场的她们对宫永咲气场的变化有些察觉,但因为没有针对她们,所以在细微的地方毫无知觉。她两人此刻都还觉得今天的牌局比较正常,抛开宫永咲依旧高概率的岭上开花不提,并没有出现其他的特殊情况。
因为是神意的掌控,所以上柿惠不会像之前风越的那几人被宫永咲如提线木偶一样操纵,根据宫永咲的动作迅速调整方略后,干涉第二枚岭上牌的同时,随着牌局的进行,将国广一和抖可能需要的牌送出,对宫永咲依旧贯彻着我自己不和,你也别想和的做法。
任何生物都对死亡有着敬畏,而神纵然真的不死不灭,当被人们所遗忘之时,没有存在的证明,与死没有区别,与孤魂野鬼没有区别。宫永咲要做的,就是在这场牌局中,否决掉神的存在,用一种足够吸引他人目光的手段,将柿神给阿卡林化。当全部对手乃至观众都不再对其寄予希望之时,神便没有信仰,也没有力量来继续阻止宫永咲的岭上了。
当宫永咲在自己的第六巡目再度开出2饼的暗杠之时,后知后觉的柿神最终知晓了对方的目的不是和牌,控制岭上牌除了浪费为数不多的神力外毫无意义。
“阻止她,论及牌力这个身体不可能比得过对方,想强行从正面与其争夺注意力不明智,但我依旧有胜算,只要能我自己也能开杠,便能胜利。”
由于宫永咲解开束缚达成巅峰状态,柿神的全知能力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此刻察觉到宫永咲的动机,已经有点晚了,因为更改两枚岭上牌消耗了过多力量,此消彼长之下,气场的争斗隐约变得势均力敌起来。神代表正义,所谓邪不胜正,不是力量而是大势所趋,当邪的大势能与正平起平坐时,本身就注重力量成长的魔王就有了天大的优势。
东三局宫永咲第十一巡目。
“杠!”
再度由大魔王口中喊出了这个另所有人都心悸的字,如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是小明杠,再碰了抖打出的三饼之后迅速再摸到一张三饼开杠,宫永咲没有岭上开花,不是岭上牌再度失效,因为杠到的王牌是四饼,加上手中的一张四饼后已经自摸了,哪怕是此刻选择自摸都有清一色三暗刻三杠子对对和岭上开花的三倍满牌型,与当初逆转天江衣的累计役满相比只差了一张赤宝牌,但就算没有役满,每家高达12000点的点数支付足以断送这场比赛的任何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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