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好在经医生诊断田盼盼只是暂时性休克,做了没有发现脑部有什么异常,只是头部有些水肿,还有点轻微脑震荡而已。
医生一边写着诊断结果,一边偷眼瞧着这奇怪的三个人。
一个又高又帅的男子衣衫不整,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哭哭啼啼,另一个不起眼的男人跑前跑后却不敢言语,这到底是个什么组合啊?
盼盼挂着吊针,吸着氧气,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能醒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段晨曦急道。
楚梦薇的火爆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你回去问问你妈!”
陈暮赶忙拦住:“好了好了,段总也不是故意的。”
然后跟段晨曦解释道因为他喝多了所以他们送他去酒店休息,盼盼可能看他呼吸难受想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
“早知道就不管你了,真是好心没好报!”楚梦薇还是气愤难平。
陈暮怕她乱说,赶紧将她拽出去。
特护病房内只留下段晨曦,他望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田盼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微微发热有些低烧的症状。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睡梦中的田盼盼眉头一直紧锁,隔着薄薄的眼皮,眼珠在不停滚动,好像正在经历一场噩梦。
她小小的脸庞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段晨曦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那一天她穿着蓝色的长裙和白色的衬衫梳着两条麻花辫,发尾上系着湖蓝色的发带,午后的阳光就这样懒懒散散地洒在她的身上,往那里一站好像从五十年代穿越过来的女学生一般,纤细瘦弱却不带一丝病态。
还没有说话,她的脸就开始泛红,紧张得不敢看他,那种慌乱的眼神好像小溪溅起的波纹,他到现在还记得。
为什么他会一眼就看上她,其实他也说不出理由,这个世间很多事都没有理由,尤其是这种很神奇的感觉。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喜好,他喜欢那些五十年代的旧海报,喜欢黑白胶片的老电影,喜欢那些高亢激昂的老歌曲,所以也不乏有很多女人会打扮成那样来接近他,可是他却总是一眼就能看穿在那种像的不能再像的外表下,隐藏着的一种变了味儿的东西。
好像一瓶看似五十年代的茅台,包装的再好、再像打开一尝却是假酒。
那种感觉不只丧气更让他愤怒。
所以他忘不了第一次见田盼盼时的激动,那是一种隐藏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下的暗涌,不只因为她符合自己的想象,更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多年以来看似不可理喻的坚守真的有了回应,也证明了自己真的不是臆想,而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身上真的有种气质,这种气质跟自己心中的那个幻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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