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尊可曾试过推拿术?”这是她那个世界的法子,这个帝尊应该不会了吧。
果然,他似乎来了兴致:“唔,你且说说。”
花玥璃竭力介绍:“推拿术就是通过按摩各个穴位从而达到减轻疼痛的手法,这个办法可只有玥璃会,如果玥璃死了帝尊可就找不到别人能够代劳了。”总之一句话,我很有用,别杀我!
楼阡陌心里有些好笑,不过神色依旧冷淡:“可是你死了,本座就不痛了。”
谁不知道,可她真的不想死!
花玥璃端正了态度,一本正经的帮他分析:“非也,凡事都有例外,它既然是上古邪术,还是一位阴险上神所施,那自然是小心为上,不能贸然行动。万一到时候玥璃死了帝尊的痛也没消失呢?那您岂不是很赔?”她一副我为你好,杀了我你赔的表情,看得楼阡陌唇角一阵想勾起。
他神色不动,略一牵眉,“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好似被她说动了心的。
不过下一秒,便话锋一转,似想起什么般,凉凉的睨着她:“可你不是要嫁给太子了吗?”他伸手弹了弹衣襟,闲闲道:“本座可没有用有夫之妇来照顾自己的癖好。”
有夫之妇?花玥璃抓住重点,赶紧摆手:“不会不会,玥璃肯定不会嫁给太子,自然算不得有夫之妇,这个帝尊放心。”她现在唯一有用的就是这个推拿术了,她可绝不能让他嫌弃。
楼阡陌闻言,静静看了她半晌,忽地笑了,笑得又是那样惑乱人心,倾倒众生,从容不迫道:“如此,那本座便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吧。”说罢,起身,抬脚就走。
他要不行了,他再不走就要经脉逆行暴乱,吐血昏迷了,他得赶快回苍牙洞闭关了。
花玥璃一挑眉,“慢着!”他怎么说走就要走,她还有事要问,连忙拽住他袖角。
此时的楼阡陌也就看上去还不错,实则身体虚亏得厉害,哪里防得了她这一拽?身子一带,他直接向后倒去,好死不死的倒在了她的怀里,楼阡陌也是一愣。
花玥璃心中诧异,他这是怎么了,伸手就要探他脉门。
楼阡陌却一蹙眉,手腕一翻,躲开她的手,挣扎坐起,理了理衣角,轻飘飘的瞧了她一眼,悠然道:“姑娘请克制,莫要强迫本座。”
就是这几个简单的动作,简直要痛得他死去活来,可他表面看起来依旧云淡风轻,出言戏谑。
好吧,是她多想了。
这个老变态还有心情调侃她,应该是没事。
花玥璃礼貌一笑:“帝尊说笑了,玥璃只是想知道,帝尊若想取回魂魄,请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一辈子伏小作低终究不是办法,如果有别的办法她必要努力争取!
楼阡陌轻轻摇头:“没有。”
意料之中,不过花玥璃还是微微失望,看来她想活下去,绝对不能惹这位帝尊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浮了个灿烂的笑容在自己脸上:“那帝尊还会出席今日的皇宴吗?”
楼阡陌似乎一愣,幽邃的眸光在她面上一扫,眸光闪动:“你希望本座出席?”
他的声音仍旧不冷不热的,听不出情绪。
花玥璃含糊其辞:“哈,玥璃只是随口一问。”她自然希望,毕竟她有事想……
楼阡陌盯了她半晌,别开眸子,淡淡道:“帝尊会出席。”
花玥璃心中一喜,又拽上了他的袖角,满眼希冀的望着他:“那玥璃可不可以请帝尊帮个小忙……”既然自己可以为他推拿,她有个小请求应该不过分吧。
楼阡陌轻轻的拂开她的手,阖了眸:“你说。”这个丫头也太爱动手动脚了。她不知道他现在自制力不好吗?
花玥璃没注意他的动作,一双眸仍然炯炯的望着他,请求道:“太子府的侍卫实在是太难缠,玥璃想……”
“唔,本座知道了。”话音未落,楼阡陌便抬手打断,他面色似乎比来时更白,手掐法诀,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屋内只留下花玥璃有些茫然。
知道了?这就知道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她还没说完呢!
这应该是答应了吧?这个帝尊可真奇怪,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莫名其妙!
花玥璃一掀床被,跃下床,赤脚走到桌案边,拿起那五个青釉小瓶,一一收好。
…………
“妹妹早啊。”刚出倾云院,就见大哥尉迟远迎面而来。
“早。”花玥璃回礼,往他身后一瞧,疑惑:“怎么不见另外两个哥哥还有丞相舅舅?今天不是一起去皇宴吗?”
尉迟远走到她面前,微笑:“他们去筹备新皇继位以及册立皇后的事宜了,早早便出门了,待会儿在宴会上我们会遇见的。”
花玥璃了然:“哦,好吧。”
尉迟远看她身后没一个婢女跟着,也疑惑:“你昨天不是说要带你那个婢女一同入宫吗?如今怎么不见她?”
花玥璃眸色一闪,略笑了笑:“昨晚花玥颜差人送来了糖蒸酥酪,我让她回礼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尉迟远了然:“原来如此,璃儿,我们今日需早些进宫,昨日帝尊责你迟了,今日可不能再迟了。”他说得很有道理。
花玥璃认同,可又忽的想到什么,开口:“那白叶她岂不是赶不回来了?”
尉迟远倒并不在乎一个婢女:“这倒无妨,尉迟府府婢众多,你从中挑选一个看得过眼的带过去就好了。”
“这……”她似乎有些为难。
尉迟远挑眉,轻声问询:“怎么了?是没有喜欢的吗?”
难道这些婢子都没照顾好妹妹?
目光又凛冽一扫周围在忙的婢女仆杂,带着几分压迫感,让那些人都忍不住跪了下来,身体抖成筛糠,也不敢说一句。
花玥璃见状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她们不好,而是白叶。”她和尉迟远解释:“是我昨天答应了要带她进宫,玥璃不想食言而肥。”花玥璃眼珠一转,从身上摸出了个圆角令牌,开口:“若不这样吧,寸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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