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原本身强体健的先皇突然传来了重病的消息,似乎一夜之间便病入膏肓,临危授命了二皇子安迟冥为摄政王,暂代朝政。
先皇病得急且蹊跷,太医诊断其症似病似毒,恢诡谲怪,昨日先皇更是骤然间离奇驾崩。
一时之间,流言如沸,有称先皇是被谋杀的,也有称先皇还没死的,更有甚者传言就是大皇子安迟玉枫为母报仇,谋杀了先皇。
因为他最有动机,也最有能力。
后来,摄政王令丞相携全家去帝混山连夜接回太子,而他自己也获得诸臣支持,主持祭祀国兽一事。
朝堂之上,党派之争向来风起云涌。
安迟烈这个太子的位置坐得也似乎也并不稳。
尉迟琰看着花玥璃低垂的眸,以为她是担心容貌而错失良缘,在她手背上安慰似的拍了拍:“璃儿小丫头你放心吧,有你舅舅和你哥哥们在,皇后的位置非你莫属,而且太子也必然会善待你的。”
花玥璃表面似乎感动一笑,轻轻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是忍不住吐血挠墙!
是啊,有这么强大的娘家团,她退婚简直比登天还难!她想退婚,简直是困难模式中的地狱模式,要命啊!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啊!
“相爷,到了。”外面的小厮掀开了轿帘。
不同于花神府的奢华无度,丞相府有种庄严肃穆,书香门第的感觉。
粉墙环护,宅门大开,门口两个威武神气的石狮子蹲在宅门前。门匾描金三个大字:“丞相府”。
“相爷,您可回来了,老祖宗刚刚又吐了一回,晕到现在还没醒,现在太医也束手无策了,就连怀文王爷也说太夫人情况不妙,这可如何是好。”一位锦衣素罗衫的妇人面露愁容急急而来,她就是丞相夫人卓语温。
闻言,尉迟琰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走。”
下了马车,急匆匆的向内院赶去,尉迟琰在前面大步流星,花玥璃和丞相夫人紧跟其后。
一路竹廊小道,幽谧曲折,大有闲人隐士之风。
内院佳木葱茏,阳光泻于石隙之下,流水潺于卵缝之间,素雅别致,静谧优美。
屋内,精致大气的琉璃盏摆在桌案上,里面斜插着几支梅花,跪了一地的丫鬟,旁边立着三位形容气质皆不相同的少年,不过眉眼略有相似。
花玥璃认出,这就是她的三位表哥了。
不过此刻谁都没注意到她,都在忐忑不安的盯着坐在床边那位衣服华贵的男子,看他在老夫人身上一阵忙活。
他就是四皇子安迟怀文,那个风流满京城的多情王爷。
简单的发束,一双剑眉下反而是一双温和柔情的眼眸。腰间别着一支玉笛,高挑儒雅的身姿,又带着几分英挺潇洒!
他医术虽然不如大哥安迟玉枫,但是他的医术也是比得过太医院那些太医的。
只是没想到他也在这。
“父亲,老祖宗她……”蓝灼端着老祖宗喝不下去的汤药向父亲走来。
“母亲,母亲?”尉迟琰忧心如焚,走到太夫人的床边轻唤,只见老夫人面色青白,呼吸微弱,不由心揪了起来:“请问王爷,母亲这是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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