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为何当初死的不是你!”曲凝莜的眸子慢慢泛起了一层雾气,但是却未流下,声音颤抖但并未示弱。曲徵桦被气得浑身颤抖,右手凝结的蓝色越来越浓郁。温鸣俊抬头看见曲徵桦手上的蓝光聚集成一个手掌的形态,焦急的起身想要为曲凝莜挡下这一击,但还是慢了,“啪”这一掌异常重,曲凝莜左边脸泛起了红肿,嘴角带着血丝,却还泛着冷笑。
“放肆!你娘说过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吗?!”曲徵桦打完曲凝莜就后悔了,但他只是握紧右手,怒吼。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遇到生命危险,不准使用灵气!”曲徵桦满脸是对曲凝莜的失望,他几乎是一字字的说出这句话,这让曲凝莜想到了她母亲曾经对她说的话。
“莜儿你要记得,不到万不得已,没有遇到生命危险,不准使用灵气。”母亲那晚对她的话在耳边回响。
“不准使用,不准使用,我娘她到底是因何而死,你从未提过,十年了,我忍了整整十年,你还要我忍到何时!”曲凝莜说着说眼泪不自觉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这次真的感到了委屈,为什么瞒着她?那是她的娘亲啊。
曲徵桦沉默了一阵子,声音略带沙哑疲惫,他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大殿高台的椅子上:“莜儿,你若想离去,爹也不再阻止你,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若追查下去,怕是会。。。罢了,你去吧,若有危险,便拿出这颗珠子,这里封印着我的一道玄气,你若用了,爹爹便能感知到,便会赶到。”曲徵桦单手凝聚出一颗透着蓝光的珠子,伸手一挥,那颗珠子停留在曲凝莜的面前,曲凝莜把珠子拿到手中。之后曲徵桦再次放出一道玄气,那道玄气贴近曲凝莜的脸,曲凝莜的脸上的红肿转瞬间便被治愈了。他沧桑的起身往偏殿走去,那背影在曲凝莜眼中是那样疲惫,落寞。
“爹。”曲凝莜攥着那颗珠子,试探性的开口。心中五味杂陈,曲凝莜将珠子收起,对着曲徵桦的背影喊道。曲徵桦脚步一顿,身形晃了晃。十年了,曲凝莜从未再叫过他一声爹,永远都是尊重的称他为父亲,或者气急了直接喊他的名字,这声爹,他等了整整十年,没想到竟是这般情况下,听到的。
“保重”曲凝莜坚定的转身,留下的只有那一行清泪,就连温鸣俊也没能抓住她的手。
“小师妹!”景玉媛开口喊她,她却未停下脚步,推开主殿关闭的门。
“曲凝莜,你要去哪?!”兰子舟生气的喊道。曲徵桦转过身,看着他那女儿那孤傲的背影便想到了他的妻子—宁楹。
“随她去吧,俊儿,日后你便在莜儿身边护着她吧。若有事,随时用玉简传音给我”曲徵桦对温鸣俊道。
“是”温鸣俊起身,对着曲徵桦深深行了个大礼,向着曲凝莜的方向而去了。
“师父,您这样做。。。”兰子舟想要说什么,但是景玉媛拽了他一把,对着曲徵桦道:“师父,那徒儿们先退下了”曲徵桦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没有让人看到他那满是疲惫的面容。
景玉媛行了个礼,拉着兰子舟向外走去。
到了殿外,兰子舟猛地甩开景玉媛的手,气急败坏的道:“二师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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