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气低微,在轰隆隆不断震颤的房间之中时断时续,很难叫人完全听清楚不过np只听了个开头,似乎就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连连摆手说:“对,对!我去取点数,你继续说!”
np伸手从白树的枝杈上一抹,回头看了看林三酒:“点数给谁?”
她是个通缉犯,拿了点数也没有用波西米亚的身份如今也朝不保夕了,自然只能给一个人林三酒将人偶师往前一推,“给他!”
np才不在乎点数给谁,他似乎只想早点完成这个“交接”程序,好让自己与医院房间产生关联。“人偶师?”他辨认了一下对方说来也怪,不管是有没有头,或者外貌遮得多严实,这些np却还能认出来谁是谁。“给你!”
只拿了一个死人的点数,恐怕不够的。林三酒踏上前去一步,正要催促np多给一些,目光从脚下一扫,却发现大巫女刚才抱在怀里的本子,不知何时跌落在了地上。她顺手捡起来,目光下意识地一扫,原本要向np嘱咐的话就嘱咐不出来了。
像小孩子初学写字一样歪歪扭扭、骨节脱离的笔迹,挥挥洒洒地占了一大片白纸。大巫女刚才费了很大的劲,写下来的内容却不多,只有七个字:“有人跑别相信他。”
前面三个字,应该是她刚坐下来不久时写的,是为了要告诉林三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波西米亚从人偶师身后跑上去时的经过而后面四个字却是大巫女在那之后写下来的警告了。
她警告林三酒别相信的对象,想来想去,也只会是一个人。
林三酒一扔本子,右手如闪电一般探向前方。此时的np,正在嘀嘀咕咕地说“我再给你拿几个人的点数”恰巧就在她的右手快要够着人偶师衣领的时候,np也猛地一伸手,一把抓住人偶师的袍子,挥手就将他甩向了白树的枝杈。无数枝杈仿佛坚硬、尖锐的鹿角一样,直挺挺地立在半空中,等待着穿透人体的那一刻大巫女压根反应不及,人偶师的身体倾斜着朝枝杈丛里倒了下去。
林三酒的指尖擦着人偶师的衣服划了过去。波西米亚离他更远,更加不可能及时抓住他眼看着他就要落入枝杈丛里了,她正巧灵光一现,手心里顿时吐出了一条鞭子的长影。龙卷风鞭子的效用已经被医院收走作抵押了,但鞭子本身却还在它像一条绳子似的,须臾之间就一吐一卷,绕住了人偶师的腰,硬生生将他拽了回来。
不等她伸手接住他,一旁的波西米亚已经蓦然跃出,抬手就将一串珠串扯散了,兜头盖脸地往np身上洒了过去。林三酒这时转眼一看,才发现原来继人偶师之后,前任警卫也被np猝不及防地抓住了脖领子,推向了几根雪白的尖锐树枝。胖子抬手一挡,松开了前任警卫后者趁机往地上一摔,半滚半爬地回到了林三酒身边。
将二人都险险地拉了回来以后,再一抬眼的时候,那np已经远远地退向了白树丛后方。他没了双腿,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行动以双手拄在地上、抬起上半身,他竟能以手代脚,在几秒钟里就灵活迅速地退出了十来米。
“你干什么?”林三酒怒喝道:“你一直在骗我们?你想把我们杀了?”
“我没骗你,”np气喘吁吁地一笑,紧贴在一棵白树旁边,尖尖的枝杈甚至陷进了他的皮肉里。“我告诉你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只不过是漏掉了一部分没有说”
大巫女挣扎着站稳了双脚,指了指他所在之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家医院现在已经抵不住那两个入侵的副本了,”np以肥厚的几层下巴示意了一下几人身后,“等我再消耗掉它一部分力量,掌控了它以后,它就难免更虚弱了怎么还能抵抗那两个副本?你不想让你的朋友脱身了吗?”
林三酒愣愣地盯着他。
“你要是想让你的朋友脱身,就得让我也就是医院,有足够的力量反吞掉那两个副本。”np舔了一舔嘴唇,张嘴时细小的牙齿一闪而过:“想要力量,就得先有养分。你要是不想牺牲无头人,也没关系。你和那个r不是头一次见面吗?把他给我,你和你的朋友就都能离开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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