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自行车,提着菜篮子,岳正阳来到大爷爷房间。
拿上两个白瓷碗,打开饭盒正好两碗豆浆。
两斤肉包子,半斤油条。
在别人家起码是六口人的吃食。
这爷孙俩练武之人,饭量之大可想而知。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大爷爷问道。
“三儿,你如今也不上班,不能成天招风去,大老爷们的,你总歹想干点啥不是?!”
估计老头也怕岳正阳在外面三五成群会出事。
他倒不怕岳正阳被人打了,是怕岳正阳把人打坏了。
到那时候不是进牢房就吃枪子儿。
听老头说到自己的正事了,岳正阳也不含糊。
“大爷爷,熟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如今虽然说不是盛世,不过一但不打仗了,就离盛世不远了。
我想乘现在还没有到盛世前收点古董,日后不敢说富甲天下,但富甲一方是没的说。
不过现在这个时期有点不平静啊,要想这么干,得偷偷摸摸的啊。”
听到岳正阳说这话,老头来了精神。
“你小子,有这心思也是进步不小。
古董嘛,虽说我手上有点玩意,但要说懂,我也是一知半解,这一行水可深的很,一不留神可就家破人亡啊。”
老头喜欢岳正阳往正路上走,但又怕他不知深浅一头扎进去起不来。
“放心吧大爷爷,我心里有数的,对付那帮人,我心里有数。”
“你今天去买两瓶好酒,去前面胡同二号院,去拜拜师。
此人可是正黄旗后裔,如今姓金,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岳正阳惊讶,看来二号院是一个深藏不露人物。
行,哥们今儿个去会一会这是一个什么的爷。
吃完早饭,岳正阳收拾完碗筷,就出去了。
他们爷孙就早饭是在家吃的,中饭晚饭基本上不在家吃。
不是因为有钱,实在是家里没一个做饭的。
岳正阳每天几个哥们出去了,老头也自己在外面食堂吃饭。
家里没有女人,都是锅不动瓢不响的,岳正阳正想着等过些日子挣着钱了,请一个人伺候着老头儿,也不枉爷孙一场。
岳正阳也没有骑自行车,一边想着未来发展,一边奔着前门大街去了。
来到烟酒商店,要了两瓶茅台酒,店员一说价格五块二一瓶,价格真不低。
一般的酒三毛五毛的散酒,好一点的汾酒一块一。
岳正阳知道多少年后,六十年代茅台可就没有人喝的到了,有的话,起码二三十万一瓶。
而且现在的茅台酒产量不多,一是因为之前的自然灾害粮食颗粒无收,二是现在内销酒买的人少。
店员以为岳正阳要一瓶呢,就拿出来一瓶放在柜台上。
这款茅台是从一九六七年五月生产,它的容量为五百四十毫升,外面是有一层棉质包裹,没有外盒。
盖子是圆形红色的塑料材质的螺旋盖,外面包有一层封口胶套,这种红膜的材质是一种火棉胶。
以前是叫飞天茅台,现在红色运动更名葵花茅台,印有三大G命标语。
岳正阳说道“同志,你这有多少瓶茅台?我这里有十张酒票。”
女店员被岳正阳的话说呆住了,你买一瓶送人我也信,有谁买那么多酒的。
还十瓶,不过日子了,她还当岳正阳在消遣她开始有点生气了。
没等姑娘发火,从商店里间出来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高一米七左右,比岳正阳矮半个头。
一见岳正阳连忙上前打招呼“三哥好,三哥需要什么尽管吱声。”
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掏出翡翠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岳正阳。
这个人外号猴子大名侯明亮,岳正阳接过香烟说道。
“猴子可以啊,什么时候在这上班了,难怪这几天没有在东子后面没有看到你。”
猴子有点不好意思,这纯粹是脱离革命组织,日后东哥他们也一定说他是叛徒了。
“三哥,也不是兄弟当叛徒,实在家里揭不开锅,弟弟妹妹都饿的不行了,舅舅托人在这寻了个营生,勉强度日。”
听猴子说到这,岳正阳也感觉到平时对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关心太少,也是给他们找个营生了。岳正阳轻轻拍拍猴子的肩膀说。
“都怪哥哥平时对你关心不够,不知道你家里的困难。很好,找个正经营生挺好,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就把事儿办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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