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今天一天不见身影,萧随也不知所踪。
她翻开书案上的那本薄子,写下——今天是晚晚度过最糟糕的一天,但我相信父亲,就跟相信我自己一样。
后来三天,梅姨被以正室的名义抬进丞相府,三茶六礼,一个不差。
赵婉晚心情闷闷,一直都在院子里面,她才不想出去看沈雨绮得意的神色呢。
好吧,她去看过一次,就是趴在围墙的外面偷偷看。
沈雨绮穿着她衣柜里最金贵的玫红色翡翠洋花邹裙,头戴她的富贵双喜金步摇。
她本就生的圆润,穿得喜庆更显娇憨。
她迎着客人,像是正经的相府女儿。
赵婉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什么用也没有,离开父亲她就真的什么也不是。
她坐在妁斓院里,桃花都凋谢的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干,泥泞的地表,美丽过后是这般的不堪。
赵婉晚坐在石凳子上,已经快到五月了,她早就脱了袄子,但这个时候她却想,若是有件袄子披着,也是很不错的。
萧随到底去哪里了?
她不敢去朝阳院,怕看到梅姨和父亲,她怕看到了会做呕。
墨竹不在,萧随不在,她也不想出门去找柳卿,她只能蹲坐在那棵香柚树下。
偶尔,沈雨绮还会带几个女孩子进来玩,看到她,就各种笑她。
她不想理她们,无聊又低俗。不是她该交好的对象。
那天,是梅姨和父亲婚宴的最后一天,赵婉晚以为自己要熬出头了。
沈雨绮有带着一帮年龄相仿的少女进来。
她们没有再对她指指点点,一开始,赵婉晚还觉得乐得清闲。
直到一个又一个少女走过来找她搭话,她们好像连顺序都安排好了,一个少女没说完,另一个少女绝对不走过来。
她们问得都是些奇怪的问题。
比如,“若是过期了的毒药是没毒了,还是更毒了。”
赵婉晚无语,“反正毒死你是足够的。”
又比如,“被门夹过的核桃还能补脑吗?”
赵婉晚无语,“正好不你那被门夹过的脑子呀!”
又比如,“我最近头好痒怎么办?”
赵婉晚更无语,“可能是要长脑子了吧。”
少女们的脸上都布满愤色,赵婉晚甚至听见她们在说她。
她们说她伶牙俐齿,这个她认。
她们说她牙尖嘴利,不认,但也还能接受。
她们说她尖嘴猴腮。
???
这她能忍?她赵婉晚好歹以美貌自持,可是这一群小妹妹可以贬低的。
她走过去,撸了撸袖子想找她们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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