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送了闫州一件大衣,他偷偷摸摸藏起来了?
也不算是藏起来了,但是邬阮一次没见他穿过。
“我说闫州,你衣服呢?”
这话说得好像他现在没穿衣服一样。闫州还看了看自己身上,确认是穿着衣服的才答:“我穿的莫非是寂寞?”
“别废话,”邬阮突然一凶:“我是说我送你那件!”
闫州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知道她突然凶什么。
“还没到穿它的时候。”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的邬阮火气上涨。
“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等你胖到两百多斤穿不上的时候?等你年纪大了天天穿西装的时候?还是你走不动路只能坐轮椅的时候?”
她抹了口红,砖红色的嘴唇快速张合,机关枪一样吐出一大段话来。
她这种失态的情况一般说明——她很烦躁。
“下次穿给你看,你冷静。是不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想了想她这几天都忙着足球社的训练,似乎也没惹什么事。
“足球社的人让你不高兴了?我带施舫舟他们去给你撑场子?”
邬阮瞬间破功,笑着捶打闫州的手臂:“不是。昨天干妈说带我去一个生日会。”
闫州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场合,所以很少接这种邀约。
“是蒋依依的那个?”
邬阮看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爽,拍掉他扯自己帽子的手:“对啊,谁知道是你老相好的局。”
闫州:“哪相好了。”
“我就跟你好。”
“……不稀罕。”
……
下午五点,邬阮还在房间挑礼服。
干妈给她送了两套,闫州给她送了一套,她自己也有一些定制的新礼服,实在是纠结。
这就是选择恐惧症的噩梦吧。第一次在H省的名媛面前亮相,不能穿的太随意,可是这是别人的生日宴,也不能穿的太吸睛。
真麻烦。
答应干妈之前就应该问清楚的。
现在可好了,女士晚宴,她得一人抵挡千军万马。
最后她选了一条黑色的晚礼服,与她白皙透亮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低肩设计,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其余的地方都算保守。
满意了。
毫不意外,今晚有一场硬仗。
这个猜测在邬阮莫名其妙被泼了一杯红酒以后证实。
宴会刚开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邬阮避开一众夫人小姐到了旁边吃东西。
前面有一块蛋糕闪闪发光,好像在呼喊邬阮:“快吃掉我!我低脂!”
邬阮手伸到半空,有一只手先她一步拿走了蛋糕。正当她后悔自己犹豫的那几秒时,拿蛋糕的手突然调转方向,整块蛋糕被按在黄色的裙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可惜那块蛋糕,一杯红酒已经悉数泼在她的脸上。
邬阮疑惑地从美食里抬头,看到一张愤怒又得意的脸。
她简直要气笑了。
女子还不满意,大声叫嚷着:“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没看到我站在这吗,拿着蛋糕就往上撞?我的红酒都倒了!”
说得好啊。
蛋糕是她拿着撞的人家,红酒是她不小心倒在她脸上的。
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应该会立马跟她争论:“谁撞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自导自演……”
不过邬阮向来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淡定地擦完湿漉漉的脸和手,邬阮随手拿了杯香槟,猛的往旁边一倒,酒水同样一滴没浪费泼在了女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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