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阮知晓这些情况后,知道了她们的据点,又问了傅祀一些其他的东西,马上准备挂电话。
“等等等等,我让你找的人呢?”
“……额,”邬阮早就忘记了他之前说的,主要是他说什么找一个小胖子,她来了这么久,也没看见哪有什么长得秀气又可爱的小胖子,“我好像忘了。”
毫无意外地被傅祀骂了一顿后,邬阮暗暗骂了他几句没人性,倒是好好思考起来帮他找人的事情了。
她挺喜欢傅祀这人的。
不是男女的喜欢,就是纯洁的友情。世界上真的有纯洁的友情。作为朋友,傅祀仗义大气,作为“反辜”的头头,他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总之,他让人服。
当初邬阮知道“反辜”的时候,尽是对他们的鄙视。
因为这个勉强称为组织的小队,几乎不干正事。打架也干,拆情侣也干,帮人代打也干,反正自己随心,什么都干。后来邬阮也进了这个地儿,她才发现,这个组织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它能让人快乐,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
后来一年多,“反辜”越做越大,因为傅祀喜欢研究电脑,也认识了一些外地的朋友,逐渐就建起了一个跨十几个省的秘密网络。
这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徘徊在“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的人。
每个人都不想被定义,评判好与坏的标准更没有被限定,但人总是会被外面的声音影响,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秘密的,可以释放自己的地方。
邬阮爱上了这里。
因为她始终觉得,人的快乐是自己想办法赋予自己的。
而“反辜”,能让她快乐。
……
小腹还在隐隐作痛,邬阮本不想出门,但是运动会迫在眉睫,她必须尽快解决足球社的事。
根据傅祀给的地址,邬阮来到了一个小巷子。这条巷子邬阮有印象,就是她刚来这边的时候,来找闫州的地方。
没想到这两个地方这么近,台球室就在前面,花姐他们这个小烧烤店就在左转的二十几米处。
她是背着闫州偷偷出来的,经过台球室的楼下时莫名有些紧张,像做贼一样。
碰巧,二楼台球室里有人认出了楼下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一身橘色棉服,搭着卡其色的针织长裙,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一眼就能认出是谁。
“施舫舟,邬阮在下面。”
正在磨蹭巧克力球的施舫舟:“?”
邬阮慢慢悠悠,在烧烤店前面站定,抬眼看这周围。这条街大都门面老旧,不过每一家都占据一栋楼,明明离市区这么近,却显得像小县城里最混杂的区域,黑漆漆的,灯光昏暗,按道理来说开发商是不可能放过这种地方的。
“呦,来啦!”花姐从店里出来,跟她打招呼,笑得仿佛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似的。
邬阮扬起笑,迎上花姐的手。
上次那种事,花姐没找有功底的人,她也只是做做样子,无伤大雅。两人都选择忘记。
进去才知道,烧烤店里别有洞天。
大堂是色泽诱人,香味扑鼻的烤串,烟雾缭绕。穿过大堂,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花姐打开第一个门,“呐,这里是平时队里的人开会的地儿。”
“这间是电脑。”
“这里是我们呆的地儿。”
花姐这人过于热情,搞得她像视察工作的领导。
一番了解,邬阮终于拿到了心爱的电脑。傅祀眼光还是不错,是她喜欢的颜色和手感。她对这些不太了解,一直都是傅祀给她弄。
花姐带她坐在一个小办公室里,邬阮问她:“有人吗?”
“多少?要干嘛?”
邬阮笑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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