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摸了摸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轻吸一口气道:“咳...你说你说。”
皇帝言简意赅,将这奇怪能力和他父皇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
原来这皇帝的父亲叫陌沅,是个穿越者。刚穿越那会儿,扶栖还是个小国,君主荒淫无度,残暴不仁,百姓时常被地方官压榨,生活苦不堪言。
陌沅穿越的时候,同木辞一样,也是晴日里惊雷,却是一声炸进了一支远赴皇城的起义军内。那时的陌沅比木辞冷静,加上自己穿的是在现代参加古风活动时的白鹤云纹汉服,便对那些起义军说,自己是天神降世。
那时的起义军正是一腔热血慷慨赴义,在激愤的心理作用下,便以为是他们的举动感动上天,派天神下凡助他们一臂之力,当场就朝陌沅拜了三拜,推他为领帅。
之后,陌沅便发现了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再加上在现代学的知识,竟真带着起义军攻入翌都,将扶栖军队打得节节败退,直捣皇城。
大胜后,陌沅便被顺理成章地推上了皇位,之后预见未来的次数越来越多,逐渐将这特殊能力的特点和用法摸了个大概。
听到这里,木辞不由地面露疑惑,“用法?难道不是直接看吗?”
陌子旭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直接看不一定能看到,这种能力,需以人为镜。”
木辞:“什么意思?”
“人如镜,透之可见未来,透之程度,取决于镜面,即人之欲念。”陌子旭轻轻扣了一下茶杯,淡声道:“既然见过顾之行了,那应该看到扶栖何时降雨了?”
木辞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陌子旭又道,“顾之行是扶栖祭司,扶栖半年未雨,你觉得他最希望看到什么?”
木辞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预知未来的能力受人的愿望影响,如果愿望足够强烈,那便能看到和这一愿望有关的未来。”
“不错,但若是对方清楚你的目的,不愿让你看到心中所想,愿望再强烈也可能无用。”
“就像你之前那样?”
陌子旭拿住茶壶的手顿了顿,又倒出一杯茶,推到她手边,“一杯三百扶摇。”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渴。”
木辞连忙将茶推了回去,“对了,既然说是可能,那会有强制性的方法吗?”
“有。”
“是什么?”
“预知者提出问题,对方回答问题。”
陌子旭看向木辞,淡漠的目光里突然生出一丝幽远,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此法伤身,使用过多,可能会失去预知能力和部分记忆,甚至是性命。”
木辞怔了怔,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看到奇怪画面,心口都会抽痛。
“那你让我吃毒药,不会就是想让我用这奇怪能力帮你做事吧?”
陌子旭眸光微凉,淡道:“不是,我并不需要这种能力,我需要的,只是国师这个身份。”
“嗯?”
“解决一些小麻烦。”
木辞满脸疑惑,双手撑着下巴看向他,“你都已经是皇帝了,天下属你最大,还有什么麻烦是你解决不了的?”
陌子旭微微敛眸,捏着手中的茶杯道:“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即可,其他的事,不要多问。”
周遭的空气忽然变冷,木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摸着手臂道:“好好好,我不问,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过嘛...”
陌子旭看向她,“不过什么?”
木辞摸着下巴,幽幽开口:“我这人吧,最爱钱财,如果帮你做了事,你又不给钱,到时候就算你手中捏着我的性命,我也是宁死不肯的。”
“......”
皇帝似乎无语了一瞬,淡漠的眸子瞧了她几眼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玉牌。
“这是什么?”
木辞接过牌子,端在掌心,估摸着价钱。
“能证明你身份的令牌。”
“证明身份?”木辞摸了摸牌子上的花纹,“那拿着这东西出去吃饭,能免单吗?”
陌子旭垂着眼眸,漠然道:“你要是不怕落人口实,也可拿去。”
瞧着他的脸色,木辞悻悻打消了这个念头,又问道:“那当这个国师,一个月的俸禄有多少?”
“一万扶摇。”
木辞捏着牌子,脸色一白,“就抵了几趟车费呀!你们这里物价这么高,靠这点俸禄,我怎么吃得起饭。”
陌子旭兀自抿着手中的茶,似乎不想再同她说话。
木辞见他沉默不语,心中郁闷,便伸手要去夺他的茶杯,结果还没碰到丁点儿,就被两根手指狠狠钳住,整条手腕往右侧弯去。
眼看自己的手十有八九将会脱臼,木辞心中一横,猛地发力,将手腕掰了过来。
陌子旭微微动了动手指,一手钳着她,一手慢吞吞地放下茶杯,神色淡淡地盯着桌上的画,似乎捏死她只是一件不经意就能完成的事。
“呵呵呵...”
木辞苦笑几声,想再把手抽出来,却发现怎么也动弹不了,于是舔着脸笑道:“那啥,爹,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觊觎你的美貌,不该肖想你喝过的茶杯,放过我吧。”
该低头得低头,该不要脸的时候还是得不要脸。
陌子旭怔了一瞬,松开手指,道:“没有下次。”
“知道了知道了。”
木辞揉了揉手腕,心中暗自抹了一把汗,我特么哪还敢有下次,这反应灵敏的就跟条件反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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