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从婢女口中得知,那位长得好看极了的小哥哥名叫褚燕河,但只能是哥哥,因为他是我的堂兄。
近亲不能结婚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但作为我穿越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亲人,人帅脾气好,怎能不喜欢。
而我这位兄长似乎把我当成刚从ICU出来的了。
“月儿,粥饭要慢一点,免得烫着。”
“月儿,天凉了,记得添衣。”
“月儿,油腻的东西还是少吃些,不助于消化。”
“月儿,……”
现在我只要一听见褚燕河口中落下“月儿”二字,手中的饭菜顿时不香了。
我这是得了个哥哥还是多了个爹啊。
脑袋上的伤渐渐好了,伤口渐渐伤疤消退,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半月来还是有些许恍惚。这明明不是我原本的容貌,但也渐渐习惯看着镜中这张肤白貌美的脸。也许是相比于现代社会来说的那张脸来说,这张脸绝对是美出了好几个高度,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丝排斥,反而是有些许的熟悉。
我突然理解那部神作情节:在自己的美貌中慢慢窒息而死……
听婢女的意思,我本是宫中公主,但从小经常跑出宫来宁安候府玩耍,所以自小与燕河亲近,宁候府的人也与我熟悉。我已住在这候府已半月余,宫里也没有催我回去的消息,我原先以为我是个不得宠的公主,但听下人们对我毕恭毕敬的语气,好像并非不得宠。我也问过燕河,他只是道:“先把伤养好。”
作为一名穿越小白,深谙多嘴坏事的道理。只要提到不和我有关的事时,我也就随机作出两个反应,傻笑和安静干饭。
然而对于我摔成重伤失忆的具体经过,整个侯府的嘴上就像粘了502胶水,一个字都落不下。
“燕河哥哥,我是为什么摔下去的啊?”
“因为你笨”
woc,这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顺耳?
“二叔伯,我为什么那天跑到荒郊野岭啊?月儿好像掉了个坠子在那儿。”
“坠子有什么的,改天我让工匠再打个好的,样式随你挑。”
拜托,重点不在坠子好吗?
“章叔,我之前是调皮惯了,老喜欢往外跑,上次就吃了个大亏,燕河哥哥还说我笨,太过分了。”
“公主正值青春年少,性子活泼也是应该的,只要以后小心着些,少君也便安心些。”
啊?章叔你就不能说说我上次到底咋摔得吗?哪里要小心的吗?前车之鉴什么的吗?
既然什么也问不清,就说明我摔伤这是有内幕,他们瞒着是不想让我知道。如果能搞清楚我是怎么摔的,或许就能搞清楚我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如果明白了我是怎么过来的就能够以同样的方式回去?
照我之前看的那一大堆穿越剧来说,要穿回去不是死亡就是天呈异象,九珠连星,我这备着考穿过来的,难不成要同样背着书回去?还有,如果我是死着过来的,我这种情况是属于过劳死还是意外身亡?我爸妈还能不能拿到保险金?
一想起爸妈,他们要是突然收到我死了的消息,他们会不会哭的半死?他们下半辈子没了我这只人间小可爱怎么办啊?还有我那个臭弟弟,在我的葬礼上会不会被姐姐的好学精神给深深打动了,从此发愤图强?那照这么说,我还为祖国培养了人才?
“月儿,月儿,你想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了褚燕河的声音,瞬间将我拉回现实。
“啊?”脑袋里我弟那张圆滚滚的脸突然转换成了褚燕河的帅脸,老夫的少女心又开始砰砰乱跳。
“我在想我之前受伤的事,我实在记不起来我在府里待的好好的,这么就跑到了荒郊野岭去,难道是有人要害我?。”
在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我成功地在褚燕河的脸上捕捉到了紧张的神情。
所以,我摔得重伤这事是个不能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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