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颤着上前，前方守卫在旁的士卒，挡在她面前，“你是何人，敢乱闯此地。”

凤司月抹去泪水，“大胆，她是我姐姐，让她过来。”凤氏族人恍然，她是凤无笙，凤府的大小姐啊。

凤无笙来到了凤承业的身旁，轻声道，“我有丹药，试一试，可好。”

她需要凤司月的同意，虽然她也是凤承业的女儿，可他们却如同陌路。

看到只有一口气的凤承业，也只有，些许伤感。

凤司月点头，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凤无笙取出丹药给他喂了下去。

不到片刻，凤承业眼睛微动，张着嘴，旁边的众人惊喜。“家主！家主！”

凤司月上前，“爹爹！”凤无笙站起，后退了几步，看见凤承业睁开双眼，炯炯有神，神色似好转了许多。

可是凤无笙她知道，已经晚了，她叹气，自身低语，“哎，来不及了。”原来，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

若是早一个时辰服下，或许还有机会，不过可惜，凤承业大限将至。

不过，对于凤承业来说，已经够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半扶起身，笑着摸着女儿的脸，“月儿，哈哈，我的月儿长大了。”

凤司月手掌覆盖主父亲的手，父亲的手有点冰冷，泪水落下，“爹爹，女儿来迟了。”

凤承业依旧笑着，“傻孩子，别哭，爹爹就喜欢看你笑。”随后抬头，看到了一旁的凤无笙。

凤无笙见此，朝他微微颔首，并无落泪。

凤承业开口，“笙儿，你比你母亲还要美。”凤无笙一愣，还是第一次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喊自己名字和提及自己的母亲。

“您，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她不知道如何去开口，只能说出这句话，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

凤承业环顾四周，没能发现儿子，对着凤无笙道，“城破时，我让司明突围，至今下落不明，希望你能找到他。”

“好。你....”凤无笙见凤承业起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他。

凤承业有两位女儿在旁搀扶，已心满意足，对着众将士道，“天凤城全体将军听令，我下令所有人，撤退！”

众将士死战至今，从未想过撤退一步。现在他们守住了，却被主帅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众人单膝跪地，不由哭了起来，但他们也明白主帅的意思。残城是守不住的，为了避免楚王的报复，众人只有离开此地，才能活下去。

凤承业喃喃自语，只有搀扶在他身旁的两位女儿听到了，

“司月，好好的活下去，家族靠你了。”

“无笙，为父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爹爹！”凤司月见到凤承业低下了头，手掌也随之滑落，垂下。

凤无笙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随即用力将他撑起，泪角一滴清泪滑落，“我以前恨过你，可吴妈妈说过很多你的好话，让我恨不起来。”

侧目望着凤承业的白发，父亲也才三十多岁吧，“长大后，直到现在，才知道你过的并不容易。”

“父亲.....”

可惜，除了周围的哭咽声，无人能回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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