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听不到回应,欧阳泽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李子枫,见他一直发愣,眉眼间已有些不悦,“怎么?你是习惯跪着跟我说话了?”
李子枫神色凛然,“弟子不敢,多谢掌门。”随后便站起身。
欧阳泽沉沉地叹口气,“禁足几日,可想明白什么了?”
李子枫低下头,“弟子一时失察,让黑衣惨遭歹人毒手”
欧阳泽眉头略紧,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黑衣之死,青松堂那边已经查清,确实不是你所为,但也不能说与你毫无关系。”
李子枫心中一紧,想等着欧阳泽的下文,可半天欧阳泽再没说什么,心中不禁诧异,略作沉思后才明白,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欧阳泽,“是鸿苑山庄的人做的?”
欧阳泽仔细地观察着李子枫的表情,一字一顿道,“确切的说,是李世杰派出的杀手。他许是看你太厌恶黑衣了,因此才帮你出手解决了他。”
李子枫双手冰凉,强作镇定,不再回应欧阳泽。欧阳泽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子枫,将李子枫平静的双眼中闪过的一丝担忧和不可置信尽收眼底。
欧阳泽看向桌案上刚刚呈上来的公文,不耐烦将他刚刚写好的一张纸揉成团扔到地上,“从现在开始,你的禁足解除,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李子枫平静地回礼道,“是,多谢掌门。”
漠州洛家堡
陆士清、许子宁和沙垭邑依旧被困在密室里无济于事。而许魏翔在安顿好石溪后,终是不放心地折回来,眼见洛家堡要坍塌,不顾危险闯了进去,却始终找不到陆士清等人。情急之下,想到了那个暗室,便急急地奔了过去。
沙垭邑忽然想起还有个机关,指了指机关的方向,陆士清会意,过去摸索,终于摸到机关,可旋转了一圈后,石门依旧没有反应,陆士清无奈地叹口气,“看来暗室彻底封死了,除非有人在外面启动机关。”
话音刚落,石门开了,原来是许魏翔及时启动了外面的机关,三人终于松口气,在许魏翔的帮助下,终于逃出暗室,在洛家堡彻底倾覆之前,顺利地逃到了洛家堡的后院的小门处。
陆士清和许魏翔搀扶着受了伤的其他两个人准备离开先去安全的地方,可沙垭邑再也撑不住,缓缓地倒了下去,许子宁挣脱许魏翔的手,强撑着跟着蹲下去,任由沙垭邑倒在身上,“沙叔,您怎么样?撑住。”
沙垭邑本就受了重伤,胸前又中了一刀,血越流越多,再也控制不住,沙垭邑自知快不行了,一把拉住许子宁要为自己运功的手,“别费劲了,我不行了”
许子宁忍不住流出泪,求助地看着陆士清,陆士清也跟着蹲下去,为沙垭邑把了脉,终是沉沉地叹了口气,许子宁不甘心,“沙叔,您撑住。”
沙垭邑撑着最后的意识,“小少爷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好好的足够了,我也活够了”
许子宁流着泪,死死地抓着沙垭邑苍老的手,拼命地摇着头,沙垭邑艰涩地笑笑,“小少爷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替东家和夫人,好好地活着。”
说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手慢慢地在许子宁的手中滑落。
“沙叔!”许子宁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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