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邢看看李子枫,又看看欧阳泽,才堪堪开口道,“小儿已到弱冠之年,是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时候,然他却不服从家里安排,执意要自己选亲,还说要效仿江湖之人,搭擂台行比武招亲之事,你们说是不是胡闹?”
祝邢的话里满是对儿子因顽劣而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欧阳泽略略抿了口茶水,“贵公子毕竟年轻,难免有年轻人的随性。”
比武招亲?李子枫心里念叨着,想必是个武痴,这倒是与某位富家小公子对上号,但只因比武招亲一事气恼,大可将公子禁在府内严加看管便可,如今这位祝庄主不顾安危,亲自跑这一趟,极有可能是年轻心性的公子已然离家出走,这倒是个麻烦事了,李子枫思忱着不知如何回应时,欧阳泽继续说道,“祝庄主切莫忧心,衡山派眼线众多,随时待命,必能保护贵公子周全。”
“如此,我便放心了。”祝邢看着李子枫,意有所指,随意地捋着胡须道,“至于鸿苑山庄与凌夜宫勾结一事,既然已着手调查,那便继续下去吧!”
李子枫内心一紧,迅速与欧阳泽对视一眼,欧阳泽向他点点头,才酌情开口道,“只是鸿苑山庄庄主李沐阳手持皇帝密旨,怕是不好彻查。”
祝邢微微一笑,透着冷然和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那便暗中彻查,在未得到强有力的证据时,切不可轻举妄动。”
李子枫皱皱眉,不禁有些疑惑,既然彻查,又要暗中进行,倒像是一个人决心跑步,又不敢放开了步子一般。难道是有什么把柄被拿捏在手?细密的汗珠覆上额头,李子枫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祝邢又继续说道,“我祝家大院内线颇多,且都老成,据他们密报,鸿苑山庄李沐阳有一次子于十一年前失足坠崖身亡。据猜测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才被人狠心灭了口。年仅七岁的孩子,着实可惜了。”
李子枫听罢,心里一沉,强行稳住呼吸,将来自全身的颤抖控制在旁人无法察觉的范围之内,手心尽被冷汗濡湿,不着痕迹地搓着衣角,以掩盖内心的不安。
祝邢不等欧阳泽开口回应什么,继续说道,“早闻欧阳掌门多年前痛失爱妻爱子,皆是李沐阳的手笔。不妨从此两条线索开始暗查。”说着,双眼覆上不易察觉的冰冷的杀意,“一旦坐实,不必手软!”
欧阳泽点头应着,看向李子枫时,李子枫正呆呆地走神,欧阳泽不悦,低呵道,“子枫!想什么呢?!”
李子枫犹如被人重击头部一般,猛地回过神,连忙施礼请罪,“弟子失礼。”
欧阳泽赔礼道,“小徒连连失礼,还望祝庄主见谅,事后我定严加管束。”
祝邢恢复正常,仿佛方才只是谈心喝茶般轻松,淡然笑道,“无妨,欧阳掌门切莫太过严厉。鸿苑山庄一事也不必太急。眼下犬子胡闹一事还有劳欧阳掌门和这位李公子操心了。”
欧阳泽站起身,郑重地回应,“是。请祝庄主放心。”
祝邢也跟着站起身,以江湖中人的礼数回了一礼,欧阳泽微微一笑道,“祝庄主远道而来,门派内已备下上好的房间,请祝庄主去休息,待稍后备好晚膳,还请祝庄主移步清和园享用。”
“有劳欧阳掌门。”
欧阳泽异常严肃地看着李子枫,沉声道,“子枫,这两日祝庄主的起居饮食全都交给你了,万不可有怠慢,若祝庄主有丝毫差池,为你是问!”
李子枫神色一凛,跪地接令,“弟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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