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秒,夏朝蕊用最快的速度说了一句:“转移攻击!”
鲜血飞溅,夏朝蕊猛然一侧身,刀划在了她手臂上,罗锦添被她拽的整个人侧过来,眼睁睁看着血点子下雨似的落下来,下一刻,刘卫成惨嚎一声,整个人往后一跌,摔在地上,打着滚,杀猪一样惨叫起来。
外头,大家隐约听到了惨叫声,齐齐抬头,柏暮成惊了一下,当机立断:“破门!”
武警迅速破门,然后被满地鲜血和残羹剩菜惊的一愣。
柏暮成已经冲上去,一把就把夏朝蕊拉了起来。
夏朝蕊惊魂未定,尖叫了一声,光着两只大眼睛看他,喃喃的一声师父还没叫出来,就被他按进了怀里,狠狠的揽紧。
罗锦添也被人拉了起来,他两道伤口都伤在脖子上,耳朵下那一道划的尤其深,杨光急脱下外衣帮他按住,一边问:“刚划的?”
其实血还没干呢,这句话就是废话,罗锦添懵着点了点头,杨光松了口气:“那还好还好,赶紧去打狂犬疫苗。”见他好像吓蒙了,他还开了句玩笑:“幸好没伤着脸,不然以后可怎么撩妹啊!”
罗锦添被他一句话说的,也醒过神来,猛然转头看向了夏朝蕊。
然而夏朝蕊还被她师父搂着,一看到柏暮成,罗锦添又愣了愣,轻声道:“大哥?”
但他重色轻友的大哥也没有理他。
他再一看被拖起来还在惨叫的刘卫成,瞬间就惊住了,刘卫成的鼻子,整个被切了下来,只上头鼻梁骨那儿还有一点肉牵着,血哗哗的往下流,衣服上已经全是红色。
罗锦添呆住了,他怎么都弄不清,为什么他本来要割夏朝蕊的鼻子,却把自己的给割了?
大家上了救护车,忙着清洗伤口,打疫苗,夏朝蕊只是右上臂划了一道,也不算深,罗锦添受伤比较严重,还需要注射抗狂犬病血清。
夏朝蕊整个人还有点懵懵的,让干嘛就干嘛,等打完疫苗回病房躺着,柏暮成轻声叫她:“小花?”
“我没事,”她喃喃的道:“你让我定定神儿。”
他把大手按在她头上,她就乖乖的闭眼,他揉了揉,想收回去,她抓住他手按回去,轻声道:“再一下。”
柏暮成索性侧身坐在床上,把她搂进怀里,夏朝蕊回味了好半天,然后抽了抽鼻子,就哭起来:“吓死我了我叫你你怎么不进来啊,你不是就在外头么为什么不进来”她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
柏暮成搂着她,只是一下一下,轻轻拍抚她的背,一声不吭。
罗锦添就在她旁边的病床上,默默的看着这边。隔了会儿,杨光和周一卓进来,看了夏朝蕊一眼,过来道:“罗哥,怎么样?”
他苦笑了下:“我没事,要问什么就问吧。”
杨光就道:“那丫的还没醒呢,你把事情先说一下吧。”
罗锦添就直接讲述道:“我那天跟经侦组几个人去吃饭,碰到小夏,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她说有任务,我当时心情不好,误会她故意不理我,就抢了她手机,我们正在说话,那人就驾车撞了过来”
柏暮成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杨光两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对了。
罗锦添继续讲,讲到最后,他一个停顿。他刚才一直在回忆,他想起她好像说了一句“转移攻击”?他本能的觉得,这就是刘卫东受伤的关键。
但他却平静的道:“当时我被刘卫东一脚踩在架子床上,又疼又懵,一时爬不起来,就只觉得好像腿绊到了铁链子,然后,就看到很多血,刘卫东掉下去,惨叫着,你们就进来了。”
杨光连连唏嘘,夏朝蕊道:“他说的就是事实,我补充一点,当时刘卫东看到手机,是想过来攻击我的,然后学长挡在我面前,才被他划伤,然后两人对抗,刘卫东又划了他一刀,把他踢开的。”
杨光对着罗锦添比了个大拇指,回头又问:“后来怎么回事?”
“后来,”夏朝蕊接着罗锦添铺垫的,接下去道:“后来他要割我鼻子,我就拼命挣扎啊,我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举着刀子对我说话,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做了一个举起刀子的动作。
大家猜了半天,觉得一定是两人都在挣扎,然后不知怎么抻直了锁链,绊倒了刘卫东,以至于他割到了自己。
杨光道:“这就叫老天有眼了!恶有恶报!”
夏朝蕊默然点头,柏暮成看了她一眼,沉吟着,什么也没说。
忙忙乱乱一通,也是下午了,几人都没什么胃口,柏暮成更是一夜没睡,草草吃了几口饭,柏暮成直接搂着媳妇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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