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之中,缓缓撕开一道朦朦胧胧的口子。
待视线将眼前的一切看清之后,李言瞳孔一缩,连忙就想起身,可身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由吸了口凉气。
实在提不起任何力气强顶着这样的疼痛起身,李言泄气地不再挣扎,老老实实躺着,可感觉到身下躺着的不再是那僵硬地车厢木板后,不由一愣,连忙扭头打量四周。
只见入眼的是一个极为干净整洁的屋子,没有过多的家具,除了自己躺着地这张软床之外,也就只剩下一张桌案与床榻边的一个小火炉了。
不过整个房间的阳光,却极为充裕,在这样的深冬之中,配上那烧着炭火的炉子,此时的李言,只感觉从头到脚,都暖到了心底,再没了待在车厢时的那种寒意入骨。
见屋子内除了自己之外,再没个活人,李言失望得叹了口气,真是太过心急了啊,还没知道在沧溟王城遇到的那些人马是不是云麾军扮成的之前,就把自己给弄晕了,现在的眼光,怎么看都是正午时分,而自己昏迷之前,明明已经是下午,那就是说,自己最少怎么都昏迷了整整一天了。
叹过气之后,李言不由咳了几声,开口就喊道:“有没有人啊!喂!”
可虚弱万分的状态下,喊出的声音终究是大不到哪去?
在几次喊话之后,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的李言不由一阵苦笑,也是,以自己现在的模样跟身份,若鞠渠那些人真把自己代入了沧溟王宫之内的话,那无论如何,绝对都是不宜声张的事情,所以自己现在这个屋子附近根本就没可能有什么闲杂人等。
李言刚想放弃喊话,老老实实等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丝丝轻微的脚步声,匆匆传入耳朵,连忙就向屋子门口望去。
先是一阵浓烈的药味钻入李言的鼻子中,才看见一个绿衣女子匆匆跑进屋子内,将手中端着的那壶药狠狠砸在了屋子内的那张桌案之上,随后双手叉腰,对着李言怒目而视,气呼呼道:“瞎叫唤什么!知道这里是那里吗?不想活啦?”
李言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女子,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容貌平平,没什么引人注目的资本,还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一下就能让人对于她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
李言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不由诧异万分的默念,除了年龄差不多之外,其他的好像差别也太大了吧?
绿衣女子见李言如此直勾勾盯着自己,脸色的厌恶更为浓重了几分,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该死的汉人!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刮出来!”
李言皱了皱眉,不屑道:“该死的汉人?怎么,你讨厌汉人?”
绿衣女子顿时一愣,好像被李言说破了心事似的,连忙辩解道:“我……我没有讨厌汉人,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李言轻蔑一笑道:“讨厌我?是觉得我来到这里,会给你带来麻烦?”
绿衣女子咬了咬牙道:“你知道就好!”
李言突然笑了起来,“好好好!是我打扰你继续当你的沧溟王妃了!那我也不需要你给我医治了,赶紧把我送去你们王城的拓跋将军府,咱们就此毫不相干!”
绿衣女子顿时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要把你送到将军府去?你不想活了?”
李言冷冷道:“既然你觉得我对于你来说是个麻烦,那我为何要跟你解释这么多?我也不要求你一定要救我,但看在我大华那么多将士,为了想要把你接回去而战死沙场的份上,送我去拓跋将军府,这么简单的要求,你不会也办不到吧?”
绿衣女子愣住了,目光包含深意地看着李言,就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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