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谦瑜话后,陆南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块石头。
陆维沉不住气,站在桌子一旁质问陆南秋:“到底有什么事?你再不说我就回家去问爷爷!”
显然,搬出陆国兴是一个正确的决定,陆南秋把椅子向前挪了挪,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你母亲在三年前就得了躁郁症,每天脾气都阴晴不定,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我和你外公商量之后给她送去了精神病院,只在你每次回家的时候才接她回来。”
关于这件事,陆南秋一向隐藏的很好,不仅瞒过了陆维,还瞒过了陆国兴。
所以陆国兴只以为曹绮每次回来都是在无理取闹,才会在这次把陆维扔去特训营免得曹绮又回家闹。
陆南秋一直夹在几方中间周旋,为了顾及门面不得不这般做,直到今天这事似乎瞒不下去了。
一副问罪模样的陆维没了反应。
“这些和陆维有什么关系,往日都是好好的,这次怎么就突然发展成这样了?”杜谦瑜继续问道。
“哼……”陆南秋轻哼一声,“曹绮不知从哪得的消息,说以后再也见不到陆维了,从精神病院里跑了出来,回家又哭又闹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给她送回去的时候还特别嘱咐让他们看好了,没想到今天……”
几个小辈不由得一叹,这事谁也怪不得。
但杜谦瑜从中听出了问题,“她一个基本与世隔绝的人,谁会给她消息,还帮她两次逃出医院?”
“这也是我纳闷儿的地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在这种情况下基本是控制不了自己,我怕陆维过去之后不仅换不回况雯,两人没准都得出现问题。”
杜谦瑜点点头,看向程旷旻。
“都瞧着我做什么,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况雯的安全……”
程旷旻不停地拍着大腿,其中的紧张岂是外人能懂的。
“我不这么认为,那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就为了成全陆婶婶?不会这么简单吧。”邹珩进屋后一直在认真的听其他人讲话,直到事情基本明了才表明自己的观点。
“说说你怎么想的。”程旷旻对这个外甥一向是抱有期望的。
“这背后的人一定会有别的要求,如果不是通过陆婶婶提出来,那就很可能代表这次被绑的人增加了一个。”
邹珩的想法不无道理,曹绮现在很可能处在一个鸡肋的处境,弃之可惜留之无用。
“老陆,这三天你把你们家老爷子支出去。”杜谦瑜思虑一会儿后说。
对于邹珩的话,他们现在无从下定论,这些猜想都只能在下一次电话打开后方能确定。
“这个好办,前几天我大哥让老爷子去他那休养,但一直推着,我回去就给他收拾收拾让他去玩几天。”陆南秋起身,“你们等我电话。”
还没出门,陆南秋发现身后跟着一人,“你就别跟着我了,你回去一切不就露馅了。”
陆维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停在办公室门口,今日之事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虽然平日与母亲的沟通并不多,可终归母子血缘相连,得知这些后陆维是想怪罪母亲也下不去那个狠心,对于自己平日的疏忽也是气恼。
相伴几日,邹珩对贫嘴又敏感的陆维也是更加了解。看陆维愁眉苦脸的回来,轻怼了一下而后摇摇头,告诉他不要内疚。
“你们几个小的,去我办公室待着吧,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谈。”杜谦瑜对几人挥了挥手。
谈槿邹珩二人,不知是默契还是巧合,走在了最后,在那几人进了杜谦瑜办公室后,两人停留在走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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