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糖朝着四面八方齐射,吓得客人们慌乱地四散逃窜。他们尖叫连连,慌不择路,踩在黏糊糊的奶油和滑腻腻的酒水上摔得连滚带爬。
“我说真的,伙计们,”金克丝吹开眼前得一绺青发,“尖叫有用才怪呢。”
她跳下餐桌,端起鱼骨头对着最近的一扇窗户开了一炮。
手弩射出的钢箭擦过她身边,没进了墙里。金克丝大笑着跳过摇摇欲坠的窗户,落在了外面的花园里,就地一滚,迅速地站起来。
她本来已经想好了撤退的路线,但当她看向沙维克庄园的大门时,却看到了一辆高大的环骑车正微微闪烁。要是能偷到手肯定好玩死了。
“那我就来试试……”
她把鱼骨头甩到肩后,一路飞奔过去,顺路用手肘打倒了一群蠢笨的沙维克保镖。
她坐进了环骑车手工硝制的皮革坐鞍里。
“所以这东西怎么开啊?”她眼前是一个控制台,上面令人目不暇接地排着象牙质地的旋钮、黄铜的拨盘和宝石形的按键。
“大不了错几次就好了!”
金克丝把最近的一个拉杆用力一拉,然后猛地按下她眼前最大又最红的一个按钮。
身下的机器一阵颤动,先是呜咽,然后变成了逐渐升高的轰鸣声。环轮的外圈开始发出蓝光,庄园的大门也被人撞开了。有人大喊着要她站住。
就好像这样喊有用似的!环骑车的撑脚收进了闪光的轮圈里,金克丝快活地狂叫一声,眨眼便丝疾冲了出去,仿佛是一发超究极死神飞弹。
“拜拜!”她回头尖叫:“派对棒极了!”
炉谕
没人知道是谁点起了火,但我们老远就看到了大团的浓烟。
凛冬之爪把我们的部落赶到了北边。
北地荒凉,第一天晚上,就连战母奥尔加瓦娜都忍不住发抖。
第二天夜里,我们的厄努克死光了起码第三天的晚餐不用发愁了。
等到我们开始攀登这座没顶的山时,那顿晚餐也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没腿的科里克说这山叫做”老奥恩的半座山”。
我们这位萨满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奥尔加瓦娜逼我们一直带着这个蠢货。
因为战母相信他所说的,我们能不能活下去的关键就在那神秘的青烟下方。
除了奥尔加瓦娜之外,其他人都觉得我们是走在送死的路上。
山坡上遍布着黑石,目之所及伤痕累累。
我们发现了一处由焦黑的地基组成的迷宫这是一座小城的遗迹,却不在任何一份地图上有过记录。
科里克挂在伯阿林的肩膀上,信誓旦旦地说这地方以前叫炉乡。
东边的乌云透出了闪电,风里裹挟着皮毛沾湿后的臭味,还有发酵的腥甜气息。
派出去的斥候一个也没有回来。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但没人想大声地嚷出那个词:熊人。
我们一直向上攀爬,直到站在了一个巨大的环形坑边上。之后,科里克就看见了火。
这很奇怪,因为科里克不仅没腿,也没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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