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宫里传来消息,要为独孤部的人设宴接风,京中三品以上大臣可携家眷同往。
承意作为太子妃,自然也要出席。往年玉临天并不爱出席宴会,但这次也陪着承意一起进宫去了。
宫宴是在中午时分,天气正是晴好,宴会的地点设在御花园外苑的钦安殿广场上。秋冬时分,倒不觉得炎热,反而十分暖和。
作为太子太子妃,他们的位置自然是在最前方,凌驾于众人之上,甚至是平南王之上。其下依次坐着晋王,祁王等几位皇子。
承意也注意到那几个阴阳师,他们依旧穿着一身狩衣,随独孤绥善坐在外宾席上。
其余大臣带着家眷皆按顺序依次而坐,承意看了一眼蚩黎罗,只见她也把目光放在那几个人身上。
待玉文岳带着几个妃嫔来后,宴会才是真正开场。
众人行礼见过,独孤绥善也起身微微躬身,玉文岳道:“世子远道而来,不必拘于礼节。不知独孤大君身体可好?”
“多谢陛下挂怀,父王身体很好。”独孤绥善略带歉意,“只因部落事务繁忙,父王不能亲自前来,托我向陛下问好。”
确实,刚刚和大周开战,部落里需要调养生息。眼下又快要入冬了,草原正准备着入冬的一切事宜。
两人相谈甚欢,似乎是忘了前不久才在边境打得死去活来。不得不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独孤绥善对着玉文岳行了一个草原的礼节,:“独孤绥善谨代表我独孤部向皇帝陛下献上薄礼,以表求和之心,望陛下笑纳。”
他手里捧着一张长长的礼单,玉文岳身边的侍从想要来接过,独孤绥善却道:“不如让此物亲自到陛下手中。”
侍从不解,独孤绥善神秘地一笑,将单子递给身后的织田幸。织田幸接过,手指翻飞,不一会儿,就将礼单折成了纸鹤模样。
随后,他将纸鹤放在手掌上,双手轻抚。那纸鹤竟然像活了一般,翅膀微微扇动,慢悠悠地飞了起来,向玉文岳的方向而去!
席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惊讶声此起彼伏。皇帝身边的人想要阻止,玉文岳抬手拦住了。纸鹤直接落到了玉文岳的桌面上。
独孤绥善脸上难掩得意之色:“这位织田大师乃是域外之人,在他们那里,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
织田幸也道:“献丑了。”在他们的国家,阴阳道盛行,阴阳师的地位甚至凌驾于官员之上,刚才操纵的纸鹤是他在上面加持了符咒,才让它能够飞行。
“陛下何不打开看看?”
玉文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他根本打不开,那纸鹤似乎是活的一样,怎么也拆不开。
“独孤世子,你这是何意?”左相陈公河也看见纸鹤打不开,他怒道:“你故意将礼单密封,是要戏弄皇上吗?”
“陈相误会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术法,讨巧而已。况且,鹤代表了高贵与和平,昭示着我们求和的一片诚心,怎么能是戏弄呢?”
独孤绥善说得一片真诚,笑道:“我原以为堂堂天朝上国,多的是奇人异事,我们这点伎俩不过献丑而已。可”
他话音一顿:“难道说贵国竟没有一人能打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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