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
剑刃碰撞,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和庞大的魔力喷薄,两人一触即退,彼此拉开距离。
阿伊尔面带微笑,但泽弗尔脸色阴沉似水。
“现在,咱们就彻底公平了。”但泽弗尔眼角抽动,他在强压着自己内心的火气,阿伊尔的这句话令他的怒火达到。
战斗的接连失利,两生花、奇能消失殆尽,原本必赢的战斗成了悬念,最终要的是他受伤了,没了两生花的加持,无法立即恢复的伤口。
在刚刚那一触即湍对拼中,阿伊尔加重了左肩的伤势,但泽弗尔的右手臂被切开了一道口子,此刻正冉冉流淌着鲜血,他连用魔力止血都没有做,任由鲜血在那里流淌。
“他山我了,破坏了我的奇能然后令我受伤了。他是星芒的人,但是星芒的人就连尼飞兰德和奥德里安都没有令我真正受伤过,哪怕他成长进步了许多,但是凭借一个新人何德何能可以让身为恶鬼之众的我受伤。哪怕刚刚,他们也只是借助一把古怪的武器,才短暂的山我而已!”
“令人气愤!令人恼火!必须杀了他,必须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滔的杀意和怒气从但泽弗尔的身上涌起,在阿伊尔的眼中,观察着魔力的流动,但泽弗尔的身边就像是凝聚了一场深紫色凝而不散的风暴,沉闷压制到了极致,就连呼吸都感到了困难。
就在阿伊尔感觉但泽弗尔的情绪压抑到了极致即将爆发的时候,对方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先前那层淡蓝色的屏障重新出现,只不过它这次的作用有所不同。
冰凉的感觉直冲自己的脑部,但泽弗尔狂暴的情绪瞬间冷却了许多,随即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冷静,我必须冷静,在战斗中不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就绝对会输,我必须要冷静。”
但泽弗尔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随着自己出的每一个字眼,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稳定。
“你知道,在战斗中能够决定胜负的东西都有什么吗?魔力的强度、总量,对魔力的操纵精细度,战斗者的战斗经验,战斗招式的优劣,彼此性格以及作战风格的相互克制。还有便是武器防具,以及运气还有特殊的力量。”
“阿伊尔,你很特别,我差点就忘记了这一点。”但泽弗尔用平静如同湖水般的眼神看向阿伊尔,“你曾经跟来自中部地带的人交流过,也很七王之一的库利兹卡交战过,最主要的是你杀死了特利瓦尔,哪怕他当时的实力已经大损,无法重现巅峰时候的辉煌。”
“但是即便如此,你也是唯一一个,将恶鬼成功击杀的男人。”
听起来像是夸赞自己的话语,但却让阿伊尔浑身的寒毛耸立。从暴怒到重新冷静下来的但泽弗尔身上发生了些许变化,直觉告诉阿伊尔,这股变化很可能足以绝对这场战局,是致命的。
“所以,阿伊尔,我可能会死在你的手里,如果不杀死你的话。”但泽弗尔侧着身子用剑尖指着阿伊尔,“我会把你的剑斩断,连同你的脑袋一起劈开。”
“那就来试试看吧。”
阿伊尔再次和但泽弗尔交战在了一起,两把剑刃碰撞擦出的火星直接燃烧,形成一朵朵转瞬即逝的火花。烈风,震荡,呼啸声,暴躁的魔力波动,这一切的一切又重新成为这处战场的写照。
对于但泽弗尔所的观点,阿伊尔深有体会,特别是最后所的那句,“我会把你的剑斩断,连同你的脑袋一起劈开。”
在当初阿伊尔与阿卡修斯战斗时,最后那决出胜负的决胜点,便是阿卡修斯的佩剑无法承受他自身的庞大魔力而崩坏,所以给了阿伊尔胜过他的机会。
所以,阿伊尔对于武器是十分看中的。但是这么久来,阿伊尔一直用着这把从铁匠铺中带来的普通铁剑,没有更换的理由很简单,并不是什么怀旧因素,而是他足够坚硬。
无论是与阿卡修斯,亦或者是约尔根、厄斯、库利兹卡、特利瓦尔……这把铁剑都没有让阿伊尔失望过,从来没有在战斗中出现破损或者直接被毁掉。
哪怕是因为魔力的加成,能够令原来的器具提升非常高的坚硬程度,这把剑的坚韧之高也是出乎阿伊尔的意料。所以剑没有损坏,就没有更换的机会,阿伊尔便一直使用这把铁剑直到现在。
但是现在阿伊尔却又隐约担心了起来,但泽弗尔既然敢出那样的话,就证明他对自己手中的剑有着绝对的自信。如果阿伊尔的剑在战斗中被摧毁,到那时,阿伊尔百分之百会输掉。
思绪飞转间,阿伊尔不禁开始羡慕起安德里来了,安德里可是有着一把拥有奇特能力的好剑啊。
战斗的频率比阿伊尔最初预计的还要快,起先他还能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和自己激昂的心跳声。
但随着战斗的继续,他所能听到的就只有铿锵的钢铁碰撞声。就好似在他们两人交战的这片风暴中,有着两条钢铁巨龙在不停厮杀,钢铁筑成的鳞片摩擦间,让这响亮的铿锵声不绝于耳。
渐渐的,阿伊尔便无法在战斗中再拔出一丝一毫的心神,必须完完全全的投入到战斗当中,连思考战略和两人之间形式对比都无法分析了。
但泽弗尔仿佛也是一样,跟阿伊尔进入了同样一个忘我的阶段,只能不断的挪移、格挡,然后再挥剑。
这场战斗,在从偷偷摸到战场边缘的提勒克和卡拉米的眼中看去,只有疯狂扭曲涌动的风暴和魔力波动,层层冲击回旋压缩在一起,随便一部分就能让人骨断筋折,甚至变为碎片。
他们一定想不到,战斗中的两人却感觉像是在稀松平常的挥剑一样。阿伊尔感觉像是回到了时候,希亚在教导他剑术的时候,那时候每一剑都由对方来引导他怎么挥出。
但泽弗尔的感觉则是更近些,此时的对击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与格雷科凡切磋剑术,没有什么生死厮杀,只是单纯的劈斩躲闪。
不过,这终归是两人都堵上性命的战斗,完完全全的平衡状态根本不会存在,哪怕有,也只能存在极的一段时间。
钢铁巨龙的鳞片摩擦声中突然出现了一声异响,就像不断接受水滴滴落的湖面被人投进了一块石子,两道黑色的影子彼此分开,各自后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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