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乔惜然眉梢轻挑,眼底泛起一抹冷意,她走到桌子旁边,用手指轻轻蹭了蹭桌面那层白色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揉了揉,“这是什么呀?”
安可看见桌子上那掉出来的一层白色粉末,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那估计是她刚才走神倒得太急,所以没有注意,洒了一点落在了外面。
安可强稳心神,努力撑起笑容回答,“那估计是服务生没打扫干净,要不,我叫人进来再打扫打扫?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毕竟你喝了那么多酒,刚才都醉晕了过去……”
“你真觉得我刚才喝醉了吗?”
见她还是不肯坦白,坚持要圆这个根本圆不了的谎言,乔惜然终究是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安可,你真当我是傻子吗?真看不出来,你现在是想在害我?”
被乔惜然这样无情的拆穿,安可暴跳如雷地反驳,“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你?!”
“你还不承认?!”
乔惜然气得浑身颤抖,她一把夺过安可手中的水杯放在桌上,一把又拽出安可藏在背后的手,将她死死攥在手心里的包装袋掏了出来,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这就是你害我的证据!”
“还有,这杯水!”
乔惜然怒指着放在桌子上的那杯热水,冷笑了起来,“安可,你亲口告诉我,里面放了什么?”
安可绝望的闭上眼,眼泪滑落的那一刻,她不想再辩驳。
直到这一刻,安可才明白,乔惜然根本就没有醉,从始至终,她都是清醒的。
或许,从邵羽给她打电话的那一刻起,乔惜然就已经在布局了,她在等她行动,在等她漏出马脚,在等这一刻将她抓个人赃并获,然后狠狠再羞辱质问她。
自始至终,乔惜然根本就没有上当,可笑的是,她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在她面前挣扎,纠结,矛盾……,而她却故意装醉,看着她在她面前如何上演一场拙劣的戏码。
果然,不愧是乔惜然啊,还真是强大。
她处处留着心眼,也处处有着算计,也藏着各种手段,时刻都能够把对她最差的局面,力挽狂澜。
就好比之前的季依依和邵羽。
哪一个最后赢得了她?不都被她反击的毫无还手之力吗?
所以啊,安可深知,她此刻的失败也是注定了的。
“你解释啊?为什么不解释?”
乔惜然见安可闭着眼无声无息的落泪,表情那样的绝望,和无奈,也是那样的愤怒和不甘,只觉得喉咙苦涩,说出来的话都已然苍白,“为什么?安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怎么可以联合邵羽一起来对我?你怎么可以给我下迷药,怎么可以真的对我下手啊?”
到最后,乔惜然质问的声音都变得声嘶力竭。
她通红着眼眶,眼底的痛苦和挣扎太过明显,狠狠地就刺痛了安可的心。
安可紧攥着手心,冷笑了起来,“你说呢?乔惜然?你能够在今天抓我一个现行,不早就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吗?既然如此,你心里肯定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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