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之,这么多年来,即使邓雅兰每年都会去美国五六次,但从来没有去看过乔颂阳一次,诗意曾经拉着邓雅兰去医院看他,都被她严词拒绝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邓雅兰从来不说,后来她跟诗意也没再敢问。
可这一次,乔惜然真的很想知道,邓雅兰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将那个车祸重伤变成植物人的丈夫,视若无物,如此冷漠无情。
邓雅兰喝了口汤,面色不变,毫无感情地回答,“到了那边我会很忙,有时间再说。”
又是这句话。
到底会有多忙,有没有时间,其实心知肚明。
归根结底,就是不会去。
乔惜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邓雅兰已经抢先开口,“我去的这一个月,你一个人待在这边好好的,别给我惹什么事。”
乔惜然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徒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邓雅兰接着说道,“还有,陆汀已经被他爸解除了禁足令。这段时间,你陆伯父也对陆汀做了不少思想工作,相信陆汀很快就会知道我们都是为他好。你也多下点功夫,趁这段时间赶紧把陆汀搞定,你们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过段时间,等你和陆汀磨合好,我就会和你陆伯父公布你们俩订婚的消息。”
乔惜然顿时索然无味,望着碗里最爱吃的红烧牛肉,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邓雅兰无视她颓败的表情,拿起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语调平稳继续说着,“另外,那个缠着陆汀的叫季依依的女人,我会帮你摆平的。你不用把那种小角色放在眼里,只需要安心跟陆汀培养感情就行。”
乔惜然想起在咖啡厅季依依说的那些话,虽说当时她反击的很解气,但仔细想想,以季依依的处境,一下子丢掉了所有的工作,还被同事唾骂和羞辱,似乎确实有些过于狠心了。
她蹙了蹙眉,轻声开口,“季依依也挺可怜的,当然,你想要怎么对付她,我也管不着。只是,让她一夜之间丢掉所有工作,对于一个父母双亡,被迫寄人篱下的女孩子而言,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邓雅兰听出她语气里的求情意味,眼底掠过精光,冷哼一声,“乔惜然,你现在是在替你的情敌说话吗?你可别忘了,她抢了你的男人!对自己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现在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等她真的抢走了陆汀,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什么情敌不情敌的,乔惜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更何况她跟陆汀本就不存在感情可言,陆汀也从来不属于她,又谈什么抢不抢走的。
虽说季依依这个人表里不一,虚伪极致,确实让人没有什么好感,可不管怎样,她跟陆汀相爱是事实,想要使点手段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没有什么错,当然着其中的相爱成分,或多或少也包含了一点季依依的爱慕虚荣。
可不管怎样,确实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才让他们两个出现了这么多困难,一直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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