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是我们魔界数十万年来唯一一个诞生即巅峰的骄子!实力高深莫测不说,还深受王上的信任和宠爱,日后魔界这把交椅定为他得!”
他看着眸色迷茫的年轻人,微微一叹,语重心长道:“总之你这些话就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能流入他人耳中,否则将来你就是杀鸡儆猴的第一个!”
“谢谢大哥提点!”年轻人重重得点头,记下了这肺腑之言。
魔界深处,笙歌曼舞,美酒在怀,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娇笑声,空中弥漫着一股奢华糜烂的气息。
此时一个黑影从门外迈进,熟练又快速地绕过殿中那些卖弄腰肢的舞姬,走到上面坐拥无数美人的男子跟前颔首。
“启禀王上,查到了。”
上座男子一身黑夹红衣袍华美妖冶,那双狭长的眸子睁开了一条缝隙,身侧的美人们瞬间噤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瘦弱皙白的手指勾着的琉璃酒盏随意一扔,叮叮当当地从台阶滚了下去,声音清脆的沁出寒意。
“说。”
黑影垂首正欲回复,然而却被一道声音捷步先登。
“王上!”
一人行色匆匆而来,却发觉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可事发突然,只能硬着头皮道:“太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殿中众人皆感觉氛围变的肃穆起来。
黑影呼之欲出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没有什么事情能与太子相提并论。
“重黎回来了。”
上座男子缓缓坐直了懒散的腰身,苍白无血色的手搭扣在膝上,凤眸冷漠锋如剑刃。
殿中的那些舞乐倏地静止,软若无骨靠在男子身上的美人们也知趣,自行默默离开了。
殿中只剩下三人,原本纸醉金迷的场面突然间转化为严肃压抑。
许久。
“让他进来。”
“是。”
那人往外走去,应该是去回外面人的话了。
不过一会儿,门扇处人影浮动。
上座男子的神情晦暗难摸,那双锐利冷漠的眼神却在触及那片衣角后,突兀有了些许温度。
记忆中的人,从未变过。
另一头丰沮玉门种,阙嵘长老听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反而爽朗大笑几声。
“我当发生了什么大事,那灵镜只是身外之物,碎了便碎了,没什么大紧。”
帝棠庭紧皱着眉头,可阙嵘长老的神情却让他欲言所止。
“师父,我……”孟聘还未说完,便被阙嵘长老打断。
“孟聘你先回去休息吧,师父有几句话要跟你师兄说。”
孟聘仍带着不知所措,她的眼神在那对师徒之间徘徊,她希望阙嵘长老所言真实,不然她宁可是挨顿臭骂和责罚的,这样心里也好受些。
可最终她还是失落得低下头,“那弟子先告退了。”
等孟聘走后,帝棠庭轻声询问:“师父您当真不在意那灵镜吗?”
每个长老仅有一颗灵镜,相当于身份象征,岂是说碎就能碎的。
“棠庭,”阙嵘长老敛起了笑容,神色悠远,“灵镜得之不易,碎了的确可惜,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碎的如此突然。”
方才他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安抚孟聘,若他不假装轻松,那娃娃都要急哭了。
灵镜是他们几位长老偶然间得到的一块宝石,后来发现它能窥测灵力,这才分割为五颗人手持一,数万年来都不曾出过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