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潘伊的令下,这些宋军如虎贲之师狂奔掩杀,喊震天。
须知,潘家军本就声名赫赫,老将军潘美乃是一代骁将,追随宋太祖赵匡胤屡战天下,逐鹿中原,建功无数。
而眼前这些宋军,都是出自潘家军之下,狠起来,如虎豹豺狼。
“杀,屠光契丹狗!”
本来是辽军发起进攻,但是,反被掩杀,很快就将辽军吞没了。
然而,辽军乃是有备而来,攻击侧翼,似乎并不在取胜,而是惊扰一番,便自行退去。
远处,雁门山之外绝壁,一行十余骑遥遥俯瞰,其中一位辽军老将脸色凝重。
“父王,这些宋人愚蠢不可及,何须你亲自出马?”
身后,一位中年大将身披重甲,披着一袭绒袍,彪悍无比。
“愚蠢?”辽军老将冷冷一哼,一甩战袍,“你太令本王失望了,至今,你仍旧心傲气高,目空一切,不能重视对手,如此轻率,不足于托付重任!”
被训斥,中年将领脸色一凝,只得讪讪不出声。
此老将军,便是辽军卓著战将,萧挞凛,字驰宇,精通天文地理,兵法阵典,追随辽圣宗、萧太后驰骋屡战,功勋盖世,被封为兰陵王。
而后面的中年彪悍凶狠的中年辽将,乃是他的另一个儿子,萧排押。
此前,萧恒德被杨烈一枪毙命,萧挞凛震怒、怒恨了数日,发誓要为儿子报仇,亲自披甲阵,率领十万辽军奔赴云中城来。
不同于两个儿子的轻率,傲慢,萧挞凛阴沉寡言,谋而果断。
“没想到竟然是潘美的潘家军,老对手了!”
遥遥指着远处宋军,萧挞凛神色凝重。
“父王,潘美也没亲来,哪怕亲自来也不是您的对手啊!”萧排押不服道:“高粱河之战,还不是一样把他打趴?甚至,去年,陈家谷一役,你还歼灭了杨家将威震四海呢!”
嗡!听到了杨家将三个字,兰陵王萧挞凛猛的一颤。
这,可是一年多来的噩梦啊!
想起那一场血拼,一柄金刀八杆长枪残扫之下,一路尸山血海,直达陈家谷。
萧挞凛全身颤抖,差点从战马滑落下来。
如有选择,他绝不会参与那一场血战,梦魇般一样无法磨灭。
“住口!杨家将是你能轻视的吗?”兰陵王萧挞凛震怒,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萧排押,他真的不想这个儿子,再步他弟弟的下场,“杨业杨令公,乃是万古枭雄之将,你老父我,差十万八千里都不止呢!”
“哼!”萧排押闻言,冷笑不语,实际,不服!
“王爷,你看那人!”
此时,后面一位辽将提醒。
所有的人顺着他的手指一看,不由得猛的一颤。
但见,宋辽两军对垒中,一骑徐徐而出。
黑马之,一个少年面带幽狼面具,从雁门关内朝着关外而行,他并不驰骋,而是从容不迫,但,无论辽人还是宋军,及到他的身前,便被震飞。
一路北行,无人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