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的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只留下绝对信任的人。摄政王当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安插人？

“不过......谁会嫌人多呢？”傅辞坐下，纤长五指握住紫砂壶柄，微微倾出一个弧度，茶水泻出。

傅辞握住茶杯，他五指生得修长，指尖贴着茶杯，手掌还有长段距离。

傅辞将茶杯推到李郁面前，算是表明态度。

他又不是没事干？在皇后身上费那劲干嘛？他有时间，还不如多给太子府送点好吃的去。

他不过是诈一诈李郁，最近老皇帝病重，他又说是一件足以让南国动荡的事，再联系皇后的表现出来的野心，也就猜到了。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傅辞将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如此一来，李郁没了资本，能提的条件便大大缩水。

“我只有两个条件。”李郁用力捏住傅辞推开的茶杯，咬牙道，“第一，皇后必须死。”

她杀他父母，断他命脉，囚他阿妹。

如此血海深仇，当以血还报。

“其二......”李郁看向门外。

“谁！”渊漓的声音，为防有人偷听，他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响动连忙飞身堵住那人去路。

是......皇后身边的小宫女。

“嘎吱。”傅辞猛得将门推开，视线落到渊漓剑下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

“主子，怎么办？”渊漓的剑悬在香凝脖上，没有丝毫温度。

“大人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听到，求求你了大人。”香凝侧身抱住渊漓的腿苦苦哀求。

看着男人裤腿上那双白皙光滑的手臂，李郁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我同殿下一起，她看见了。”

言下之意，香凝必须死。

“烧成骨瓷，让李公公带回去吧。”渊漓的剑偏了几分，眼神不自觉落到那个小太监身上，养在深宫里的小太监哪里知道这些东西，会怕吗？

果然，那小太监瑟缩了一下，往后挪了几步，躲到傅辞身后。

傅辞悄然躲过李郁的触碰，装什么小白兔。

李郁也不恼，只是抬眸小心翼翼地瞅着渊漓。

“小太监，你要是怕，就避一避。”

傅辞袖袍下的手指摩挲两下，怪不得成了别人的猎物，只会杀人的蠢货。

香凝泪眼婆娑地看向渊漓，手好似在袖中摸索着什么，“大人求求你看在我服侍了你这么多天的份上，救救我吧。我发誓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服侍？”李郁从傅辞背后站出来，重复香凝说过的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嗜血。

“每日天没亮就在我床边站着，吓人得狠。”渊漓不自觉地解释道。

“愣着干嘛？难不成你舍不得？”傅辞冷冷道。

“你别忘了我老本行。”渊漓不服气地回怼道。

“殿下若是放过我，我可以用太子殿下的秘密交换。”香凝突然抬手握住渊漓的剑，那本就是把杀人的剑，剑刃磨得极其锋利，她这一握，手即刻被割破，鲜血涌出，沾在剑上，遮住剑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