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的很像是一只在水中飞翔的燕子。”
简桉有些意外,但是还是很友善地对眼前的这位夫人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这位夫人为什么会好心地为自己解答,但是简桉能看得出来,这位夫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以前有人说过它就像是中国山水画里的墨色燕子,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中国有这两句诗,是吗?”
简桉惊讶于对方居然可以如此流畅的朗诵出这两句中国古诗,这位夫人看上去并不想是混血儿的样子,一张典型的欧洲面孔轮廓深邃,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痕迹没有让她变得苍老,反而给她留下了另外一种独特的韵味。
“没错,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简桉静静地看着水中的燕鱼“虽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但是有些该回来的还是会回来。”
如此自然而然地吟出这样的诗,是想起了记忆里那短短续续的短暂时光,女人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为她一句句低声念着古老的诗词,有些时候慢慢地解释,念着念着,孩子就睡着了。
“你真像我的那位故人。”
“夫人的故人”
看出了简桉疑惑的表情,对方怀念地笑了笑
“是啊,我的一个故人,从前和她相识的时候她总是钟情于风花雪月,她是一个很脆弱敏感的人,但是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
话到这里还意犹未尽,但是已经戛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简桉也不好再问,听上去这位夫人的故人像是一个纯粹的中国人。
“我今天好像是有点太伤感了,你好,我是红夫人。”红夫人优雅地对简桉点了点头。
“夫人您好,我是简桉。”
明明是外国人,但是却用了一个中国姓,简桉虽然有些好奇,但是没有追问。
“你身上的这条裙子是赛巴斯那家伙的作品吧。”
“是赛巴斯老师的作品,能够穿着它,我很荣幸。”
简桉有点惊讶于红夫人称呼赛巴斯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口气,但是红夫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赛巴斯那家伙,这几年几乎不动笔了,作品越来越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能穿上他亲手制作的裙子,小姑娘,看样子你很合他的眼缘啊。”
简桉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微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她印象里赛巴斯近几年问世的作品确实越来越少,但是听红夫人的语气,似乎能让赛巴斯亲手制作设计服装,比简桉想象中的困难得多。
那么容墨是怎么拿到这条裙子的当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的时候,这条裙子和自己是如此的贴合,没有任何一丝不熨帖的地方,所有的尺寸都是刚刚好。
这样回想起来,容墨似乎为她准备的每一件衣服的尺寸都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明明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尺寸,可是却一次错误都没发生过。
人的身高体重等等不可能永远一成不变,简桉自己都未必能准确地报出自己的尺寸,容墨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她自己。
“不管怎么说,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你刚才称呼赛巴斯那家伙是老师”
“是我擅自这么称呼了。”
简桉连忙澄清“我只是很仰慕赛巴斯老师,希望有一天可以变成他那样的人。”
红夫人眼含深意地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容墨,你认识红夫人吗?”
简桉再三犹豫,还是问了容墨这个问题。
红夫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可是她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红夫人。
“有人说她和英国皇室有某种关系,是皇室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但是她从来没有承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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