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么？”玉神君换了个姿势，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

“要我提醒你么？他喜不喜欢这个姑娘，他都做好了娶了人家的准备。”

“不然他会把名符还你？”

……

看到地上的那具尸体，石灵秀的心渐渐地凉了下来：“就算朱帅薄情寡义负了我，就算他爱上了这个姑娘，那她……也不该死啊！”

可人，已经死了。

石灵秀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她哽咽着，一字一顿：“我该怎么做？是要我易容成她的模样么？”

“那不行”，玉神君摇了摇头：“易容会被发现的。把你的魂魄打入她的体内，或者是给你换上她的脸，你选一个吧。”

……

沉默了许久许久。石灵秀才淡淡的说到：“那就换脸吧。”

起码，换了一张脸，她还是她。

若是换上了别人的身体，那她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玉神君轻叹了口气，问道：

“痴情的凡人啊，换上她的这张脸后，你会得到我的一部分妖力来维持她的容貌。但你也会变为妖。你愿意吗？”

“我……愿意”，石灵秀一滴泪落在了青石板上。

……

光芒乍现。

片刻之后，石灵秀和那个已经溺亡的女子换了一张脸。

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人，那张熟悉的脸，她哽咽道：“她死了……，是不是我就死了？”

“是这样呢”，玉神君随手一挥，地上的人消失不见了。

给了石灵秀一只笛子，玉神君安慰她道：“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石灵秀的脸色顿时更差了。

这话题并不好，玉神君只得换一了一个话题：“你要是想我呢，就吹响这个笛子，如果曲子好听呢，我就会出现。”

说完，玉神君直接消失不见了。

留下石灵秀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凉亭里，手里拿着玉神君硬塞给她的玉笛。

她……除了会耍双刀，会打算盘，其他什么都不会……

愣愣的看着那个笛子，在石灵秀还不知道何去何从时，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停在了石灵秀的面前，丫鬟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小姐，奴婢终于找到你了，你可吓死我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

石灵秀一句话还没出口，丫鬟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您不喜欢朱公子，您可以跟老夫人说，老夫人最疼您了。只要老夫人不同意您嫁，老爷一定会退亲的。”

朱公子……

石灵秀的脑袋轰的一声炸裂了开来。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的问道：“是南平府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朱帅么？”

“是啊”，丫鬟侧着脸说道：“虽说朱公子的门第稍微差了点儿，比不得京城的那些公子哥儿。但奴婢听说南平府的朱知府为官清廉为人正直，那位朱公子也是一表人才。”

“为人正直……”，石灵秀苦笑的重复了一遍：“正……直……呵！”

丫鬟眨了眨眼睛，一双灵动的目光笑盈盈的看着石灵秀：“听闻知府大人的夫人身体孱弱，你嫁过去了你就是当家主母了。有老爷帮你撑腰，你在那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石灵秀脸色愈发的不好，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吐出几个字：“那我要是想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