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萧景让便叫她好好休息,府里人多眼杂,外头眼线又多,让她暂时安心藏在他房中。
而他则去外间的软榻上睡。
躺在床上,想到这些事,林思月烦躁地睡不着,只好把被自己藏在空间里头的胖胖给抱了出来。
毕竟滇南逢灾少粮,胖胖在某些人眼里也就是一块会移动的“兔肉”而已,她要保护好胖胖。
因萧景让正在外面,她与胖胖自然也是通过脑电波来交流的。
胖胖帮她查询并总结了一套关于“防止与减轻蝗虫灾害”的管理办法。
“我又不想选什么阵营。要是帮了,说不定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要连累家人。再说,他们先挑起事端来,也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他们而丧命。”
“要是不帮,看着这干秃秃的样子,我这心里又难受。”她叹了口气:“虽然帮了也不会说让人丰收还是怎么样,但好歹也能减轻一点。”
“不考虑这些外在的条件与顾虑,你想帮忙吗?”胖胖是这么问她的。
林思月略作思索,便很快地点了点头:“肯定是愿意的。”
“那就努力排除掉外在的部分,让事情回归到事情本身。”
“要是有这么容易就好了,我也就不用这么烦恼了。”要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有公式可以套用就好了。
要始终保持理性,不顾情感,也许只有圣人才可以做到吧。
既然萧景让承诺让自己离开,若他守信,是否能在要求他守口如瓶的条件下,将册子给出去,这点,林思月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观察观察。
只是,还未来得及离开,她就落到了镇南王萧如章的手上,是萧景让的近侍云生说告的密。
季嫣然也差点坏了事,之前她便收买了萧景让院里头的看门小厮,萧景让一回来,他便会前来报信。
那小厮告诉她,世子殿下带了位女子回来,就藏在房中,算来已有两日了。
季嫣然自然不甘心,先不说爱与不爱这件事,萧景让总归是她看上的人。虽萧景让对她视而不见,但那也只是暂时的,他迟早会落到她手里头。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问一旁为她梳妆的丫鬟:“我样貌如何?”
丫鬟自然是把自己知道的好词都说尽了,可季嫣然还是不高兴:“可是为何,世子殿下连多看我一眼也不肯。”
“我若不借着每日送东西的由头,怕是连他的面都见不着。”还在都城时,她哪里受过这般屈辱。不管是诗会还是各种往来宴席,她从来都是最出挑,最令人注目的那一个。
“这滇南不过就是个穷乡僻壤之地,这人待得久了,就不知何为美丑了。”
丫鬟低着头退至一旁,不敢答话,季嫣然也不在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也配和我争。”
直接找上门去,未免掉自己的身价,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东西,她也不必脏手。
再者,萧景让可不是萧景云,她知道萧景云会帮自己,所以才有胆子去找林思月的麻烦。
她同爹爹提了自己心仪世子殿下的事,让爹爹去探探镇南王爷的意思。
爹爹开始是不答应的,说他自己是被迫绑在这条船上的,现在只想让她找个普通人家的夫君过安稳日子。
“您现在这么说了。当初您选择背叛陛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的处境?我才不要去普通人家里过日子!”面对女儿的指责,季如海呆愣半响,还是点头同意了。
萧如章并未拒绝,可也没有答应,说这要看萧景让自己的意思,:“儿女大了,都管不动了。”
季如海则在一旁陪着笑脸:“世子殿下仪表堂堂,又有王爷当年的风采。想当年初见王爷时,已经是二十多年的事了。如今我已老了,亦不能使子女蒙荫。实在是愧疚至极啊。”
“我是听明白了。您这是在怨我啊,季大人。”
“臣下哪里会有这个意思?”季如海苦笑道:“只是,有件事,臣下也不知道,该不该告知王爷您,本也就是下人私下嚼舌根传出来的事情。”
“但说无妨。”
“听闻,世子殿下从外头带了位女子回来,就留在院中,怕是已有两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