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白天我跟矮子聊得唾沫横飞,等到晚上,尚未想到办法解决两个傻子,孙宁宁就来通知我,说是明天要接受审判。
被审讯过,但从未透漏什么,现在却要审判了,莫非他们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而且够定性我的罪行?
舍不得睡觉,也不敢睡觉,我跟矮子坐在地上享受着这最后一刻的宁静,今晚以后,可能就没有以后。
矮子大大咧咧习惯了,生死问题看得很淡,他脱下西装垫在地上,躺在上面,拿皮鞋枕头,或许是因为臭味太大了吧,他跟我说话的时候,眉毛总在跳动。
我虽然住习惯了,可眉毛也一直在跳,这可不是好兆头,一直到天刚放亮的时候才停止。
一夜未眠,脑壳晕得很,天也阴沉沉的,像是要落雨,我和矮子被一群刑警前呼后拥的扭送到法院。
威严的国徽下,正义凛然的审判员一字排开,听审区座无虚席,一些媒体和记者早就架好了摄影机,我脑壳晕晕乎乎的站在被告席上,手脚都上了令人畏惧的镣铐。
这是个威严的地方,不容半分亵渎,孙宁宁,眼镜,沅星……各就各位,在审判长敲锤子的那一刻,整个审判庭就鸦雀无声。
如此场景,矮子可能是心里起毛,频繁的抬头看我,并不敢开口说话,具体审判过程,涉及到敏感,这里就不赘述了。
有一点必须要强调,因为我深感意外,大头和陈慧居然以证人的身份出席,并将所有的罪恶都推到我和矮子身上,我倒也乐意,可矮子却当初咆哮,指着他俩骂出了祖宗八代。
在罗列我罪行时,各路人马大显神通,例举着稀奇古怪的证据,陈慧说我结婚好几次,眼镜说我杀人如麻,只有孙宁宁提到点子上,说我是个盗墓贼。
这行业,古来有之,但任何朝代都被世人不耻,为道德谴责,为律法禁止,审判长作结案陈述的时候问了我一句。
“李山,你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溟灭,为何放着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偷鸡摸狗,杀人放火呢!”
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得出结果也非常简单,所以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所有人。
“因为穷,穷得连草根都没得吃,饥饿的肚子让我走上这天罪恶之路,而且越走越远,最后一发不可收拾,谁都想不劳而获,谁都想坐享其成,而我却为此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请求判处死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沅星更是热泪盈眶,双肩发抖,要不是律法森严,她估计要冲上来扇我几个大嘴巴。
作为辩护律师,她是有发言权的,可惜每次都是颤动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才说“没异议”。
轮到矮子的时候,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很是放肆的指责所有人,说是咆哮也不为过,可那又如何呢,能改变结局吗?
“李山,重婚罪,故意杀人罪,贩卖文物罪,盗窃文物罪,伤人罪,数罪并罚,没收非法所得,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钱高,俗称矮子,故意杀人罪,贩卖文物罪,盗窃文物罪,伤人罪,并毫无悔过之心,!数罪并罚,没收非法所得,判死刑”
审判长作了结案陈词,宣告审判结束,矮子扭头看着我:“山哥,我先走了,黄泉地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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