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如其来的不明物体非常滑溜,我屏住呼吸,惊悚了片刻后,脑壳里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
说实在的,那玩意儿缠在脖子上,就跟婆娘手一扬顺滑,我以为是她又在恶作剧了,手上骤然凝了些力量,想要抬起来摸摸看,谁料泥沼的粘合力大得吓人,这一抬手,只差没将我的肌肉给崩伤。
木不能视,耳不能停,就连说话都不行,更加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脖子上滑溜的东西,那感觉和蛇差不多,划过去的时候,鳞片刮得我皮肉生疼。
“奶奶的,才出了狼嘴,又入了虎口,跟着这婆娘,真他娘的倒了血霉!”
说来也奇怪,才骂完,脖子上滑溜的东西一闪就没了,身体却像个秤砣似的,唰唰往下掉。
才松懈一丝的神经再次绷紧,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我担心尽头是一片汪洋或者万丈高的瀑布,脸叫面罩捂得全是她娘的汗水。
刺溜一声,我跌了下去,眼里骤然射来一阵光,惊得我急忙抬手挡住,耳朵里却听到那个婆娘叽歪起来。
“这是奇怪,咱俩莫非是到了天外天,你瞅瞅这地方,好不诡异!”
“别她娘的照老子眼睛,刺痛得很!”我骂了一声,而后抬手将面罩摘下来,环伺了几眼周遭地形,心里顿时就七上八下的起毛了。
脑壳上方一片混沌,那褐黄的颜色瞅着就跟屎一样,它漫天的遮着,眼力透不过去半分,我跟摸金婆娘就是从这玩意儿里掉下了的。
伸手有个水井大小的水坑,也不知道有多深,但里头的水在黄色的灯光下泛着幽兰之光,如果说没毒,打死我都不信。
而周围乃至四面八方都是一片漆黑,摸金婆娘手里的灯光并不能穿透过去,我摸着脑壳,抬起头瞅着那片混沌说道。
“别乱晃,照着头顶上,我瞅瞅这屎一样的玩意儿是啥!”
她捏着手电,照了照地面,几步走过来,与我站在一起,照着脑壳上的混沌说。
“好奇怪,这泥沼怎么能浮在半空呢?”
我也是百思不其解,摸着脑壳想了想,而后蹲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道。
“鬼知道,来,趴在我肩膀上,我顶你上去,摸一块下来瞅瞅!”
看不清她的表情和动作,她只是后退了一步,趴在我肩膀,我顿觉得奇怪,不仅仰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身上没有半点泥巴。
再看看自己,身上也是干净得很,惊得我头皮一阵炸响,顿时人为脑壳上的混沌不是泥巴,张嘴就喊。
“慢着,有点奇怪!”
可惜她已经动作了,我才说完,脑壳就听到吧嗒一声响,抬头一看,她却含着手电,捧着“一坨屎”在看。
“咦,好奇怪,这东西怎么有点像是烂肉?”
烂肉?
我吃惊不小,急忙将她放下来,转身盯着她手里瞧,刚在置身其中带着面罩不觉得,这会儿却嗅到了臭烘烘的味道。
伸出食指,她沾了一点,放到嘴里尝了一口,然后连着呸了好几口,皱起眉毛说。
“真是恶心,早些年,我听前辈说过,极少数的古墓会有太岁出现,难道这玩意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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